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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鸿飞阁,我和你们算总账!”
鸿飞阁主厅中。
凭子徕沉着一张脸,坐在主座上。
座下一群弟子排成两排恭恭敬敬地垂着头,中间兰泽和轻欢跪着,也不敢说话。
兰泽伤得只是脸,看起来严重,其实都是皮外伤。
而轻欢脸上看起来倒没什么大碍,但挨了兰泽重重的一脚,腹部疼得和刀绞一般,口中弥漫着浓浓血腥味,但她宁愿吞进去也不愿吐出来。
“谁先动的手?”
凭子徕阴沉沉问道。
兰泽抢先道:“当然是她!
不知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什么也不说就冲上来打我,师父,你看看我脸上的血!”
凭子徕淡淡扫二人一眼,又问:“她平白无故打你做什么?”
“轻欢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打人还需要理由的么?”
旁边弟子听她说瞎话,也不敢站出来说话。
疏雨抬眼,正欲说些什么,旁边弟子将她袖口一拉,递了个眼神。
疏雨没理会,仍旧站出来说道:“不是这样。
是兰泽先行挑衅,言语伤人过分!”
“你与她关系好,你自然这么说,师父,你问问其他人,看是不是这样。”
凭子徕看向旁边的弟子。
那些弟子都被吓得直哆嗦,更不要说站出来说些什么了。
“你住口!
兰泽,你小心报应!”
疏雨喝道。
“疏雨,你下去,不许再说话。
轻欢,你自己说。”
凭子徕看向轻欢。
轻欢口中还憋着一口血,她只恨恨地咬牙,牙都要咬碎。
她将目光又看向兰泽,缓缓吐出几个字:“若是再来一次,我定不止将她打成这样。”
兰泽眼角挤出几滴眼泪,泪眼婆娑地看向凭子徕:“师父,你看看她!
如此猖狂,还留她在北罚做什么?”
凭子徕看着轻欢,又慢慢问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究竟要说些什么?”
轻欢很想哭,想得不得了。
但她不能哭。
脑中恍惚想到不久前,她还在荣枯阁时。
那时师父离开北罚了十几天,她想师父想得不得了。
师父好不容易回来了,师父带她去梅园,师父还教她练剑。
但她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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