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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泱将后路处理妥当,压在所有人的最后面慢慢走着,这个墓洞当时挖得或许的确是仓促了些,高度很低,需要人低着头行走才能通过,个子高的还需弯腰。
并且宽度也窄,只容一人,最多两人并行。
所以当她有点想要去前面找边子趁和轻欢时,才发现无法轻易过去。
墓洞封存了十多年,土质疏松得厉害,因为人们经过的小小动静便不停地往下掉土渣。
南泱静静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发觉那里刚刚划破的伤口因为刚刚复杂的手印而裂开了一些,便撕下一条衣角,忍着痛一圈一圈将伤口紧紧裹严实。
她低头轻轻咬住衣角一边,另一只手有些费力地打结。
走在前面的人提着的风雨灯的光晕忽的闪了闪。
有一只冰凉苍白的手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伸出来,一把握住南泱的手。
南泱下意识用另一只手劈过去,却被对方轻轻躲开了,随即一个有点虚弱的声音响起:“师父,是我。”
南泱讶异地抬头,看见轻欢竟站在一边,一手拢着边子趁宽大的外袍,一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脸色很是苍白。
“你醒了?”
“嗯。”
轻欢皱着眉点点头,看脸色不太好,“刚刚醒,师兄说你在最后面,我就在边上等了会儿。”
“很难受吗?背上还疼吗?”
南泱回握住轻欢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微微错开,跟着众人慢慢走。
“不疼,不知为什么恢复得很好,刚刚我自己看了看,都开始结痂了。
奇怪的愈合速度……”
轻欢低垂着眉眼,声音轻轻的,“还有,为什么……一醒来总觉得口中有股血腥味。”
“伤了内脏,怕是呕了点血,别担心。”
南泱撒谎道。
“嗯……师父,你刚刚在包扎手腕?怎么了,受伤了?”
“不小心擦伤的,皮肉伤,无碍。”
“……”
轻欢偏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南泱好一会儿,南泱只是低着眼睛,专心致志地看着路,脸上没有表情。
轻欢忽地虚弱地笑了笑:“可我……为什么总觉得你在骗我呢?”
“……背真的不疼吗?还走得动吗?”
南泱的眼睛依旧没看轻欢。
“说实话吗?不太走得动了,觉得四肢无力,体力有些勉强。”
轻欢皱眉,低头又轻咳两声,声音和动作都显得羸弱不堪。
“……来,我背你。”
南泱停下脚步,向轻欢探出手去,目光淡淡地搁在轻欢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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