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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怀听见动静,目光一紧,急忙飞快移过来捏着南泱肩头,往后一拉。
“小心--------!”
呲--------!
!
!
“嘶……”
南泱闷哼一声。
还是稍微晚了些。
随着那剧烈的动静,涌动的熔浆溅出锅口,火红的滚烫矿液溅上南泱细白手腕,瞬间烫出一片可怖伤口。
红的熔浆,红的血肉,糊成一片。
容怀拉着南泱的手腕立刻闷入冰水池,仔细清洗。
他知道这有多痛,那不是普通热水,那是含有有毒矿质的高温熔浆!
处理得晚些,能将人手腕整个腐蚀掉。
饶是这样,南泱疼出一身汗,也忍着一声不吭。
这样习惯性的隐忍,没来由的叫人心疼。
“是我疏忽,这边坐下。”
容怀朝翻涌的熔浆里撒了一把不知名的粉末,那锅里东西立马就像被钳了爪牙的猛兽,乖乖平息下来。
血肉模糊的手腕看起来异常可怖,落下一片水渍溅射状的伤,最令人难耐的是毒性的腐蚀,虽不致命,却实打实的让人痛得生不如死。
可南泱一言不发,只是皱了眉,安静地看着容怀拿着刀片一点一点极其磨人地割掉腐肉,挑去毒质,平静得仿佛那手不是她的。
换了旁人,定是光看一眼就怕得晕过去。
所有的痛苦她都习惯于埋藏在清冷眸子里。
不是她故作坚强,只是疼得哭出来喊出来,难道就不疼了?她从来都不愿浪费时间做那些无意义的事。
“所幸伤的是左手,不影响你执笔握剑。
不用担心,我也受过这样的伤,过阵日子就可以完全恢复。
就是可能留疤……”
“不碍事。”
南泱淡淡答道。
容怀叹气:“和你同门这么些年,你很少受这样的伤。
都是为了你那小徒弟。
恕我直言,轻欢那孩子眼中感情过于丰富浓烈,磨练只会让她成熟,但磨不掉她那些欲念,她不适合修道。”
“她……的确是容易用情的人。
或许离开北罚这种清心寡欲的地方,她能活得更自在些。”
南泱将目光放在烧得火热的铸剑池中,话峰却转,“但,入了我门下,就没有离开的道理。
只要她不想离开,她就永远是我的徒弟。”
容怀才为南泱包扎好,铸剑池的厚重石门就一阵轰隆隆的异动,开了一条缝,一个人走进来。
是一身蓝白长衣的喻修,俊逸双眉敛得很紧,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来访。
“大师兄?什么风把你这大忙人吹到铸剑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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