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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爱你,和你一样是大学生,你们很久没见,他坐了一晚上的飞机来见你,你们约好见面,第一件事是拥吻,你记得和他接吻的感觉,对吗?”
辛宛沉浸在其中,点了点头,不自觉地想要笑。
“他的身体很热,比你要高大,能够有力地抱紧你,你们身体都起了反应,甚至来不及去吃饭,就去门口超市的货架上拿了避孕套和润滑,”
医生继续说,“前台递给你们房卡,你们成功预约了大床房,刚一进门,他就吻住你,叫着你的名字,爱极了你,你们靠在门板上就开始抚摸彼此的身体,你喜欢他的身体,你爱他的一切,仅仅是抚摸显得急不可耐,远远不够,你知道你需要的不是那些。”
是的。
辛宛眼皮下的眼珠在转,想:他爱那个人的一切,包括他的面容身体,灵魂思想——那是甜蜜,温情,糖水一般的美好。
“你喜欢他男性的肉体,喜欢他蓬勃的肌肉,他小臂上凸起的青筋,他解开你的裤子,就像先前无数次你和他在床上那么做一样。”
不是,他没有很多肌肉,他生得很高挺,身材恰到好处。
但这不妨碍辛宛继续幻想,他不自觉地呼吸发热,身体隐约有反应。
“你们上床了,在干净的床上做肮脏恶心的事情,用排泄的部位去接纳他。”
不脏的,辛宛很轻地扣住手,想要反驳,说他很干净。
医生的语气骤然冷下来,“不觉得恶心吗?”
踢着椅子走开,辛宛却走不出催眠的状态,他听到几不可闻的两个字——电击,随即头部传来针扎的刺痛感。
剧烈的疼痛让辛宛大叫一声,冷汗倏地冒出,从床上弹坐起来。
“做噩梦了?”
辛宛恍惚地看过去,对上了宋珩的眼睛。
四周明亮,不是混沌黑暗,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声响清淡。
宋珩坐在床边,应该刚洗了澡,肩膀上搭着条白色毛巾,发尾还在滴水,衣服干燥清爽。
“哥……”
辛宛怔怔地看着他,脸色苍白,“我做噩梦了。”
做噩梦了,他却脑中空茫,和之前无数次那样,梦只剩支离破碎的片段,明明还未从那种强烈的疼痛感中挣离出来,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这让人很挫败。
辛宛突然抬起手,重重地砸了下太阳穴。
第二下的动作被制止住了,宋珩攥住了他的手腕,皱着眉,“干什么?”
“我想不起来我梦到什么,”
辛宛无助地看着他,“不记得了。”
宋珩眼神动了动,低声说:“那就不要想了,从噩梦中醒来就好。”
太阳穴泛红,看得出辛宛的力道,宋珩松开他的手腕,“把一切都看成老天爷的安排,既然记不得,就顺其自然地忘掉,这样会更好——你说过的话,记得吗?”
话音没落,辛宛抱住了他。
搂住了他的脖颈,头埋在他颈窝处,力道很紧,宋珩这才察觉辛宛的身体抖得厉害,没有哭,或许是因为眼泪在先前已经流过了,干涩的眼眶并不适合痛苦,但嗓音带着呜咽,像淋雨的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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