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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只好叹息（第3页）

她忍耐太久，伤己太甚，所以也成了天下第一等的大蠢蛋啦！”

nbsp;nbsp;nbsp;nbsp;素非烟没有说话。

nbsp;nbsp;nbsp;nbsp;她一步步重新向妫越州贴近，最后几乎已紧紧地拥住她。

nbsp;nbsp;nbsp;nbsp;素非烟在数妫越州的呼吸。

不知何时起，她浑身上下的血液已陷入无休止的鼓噪之中，已令她险些失聪。

于是她只能向外看去，她只发现了妫越州，便希冀从那始终如一的平稳与昂然中找回某种思绪的平静。

nbsp;nbsp;nbsp;nbsp;“我要杀了你。”

她轻声道。

nbsp;nbsp;nbsp;nbsp;妫越州于是接纳了这个拥抱，她的身量比素非烟更高一些，贴近时下颌便能刚好挨到她的额头。

闻言，她深吸了口气，又似乎是伸了个懒腰。

nbsp;nbsp;nbsp;nbsp;“难道这竟叫喜欢？”

妫越州懒洋洋似的笑了声，再度如此开口问道。

nbsp;nbsp;nbsp;nbsp;素非烟颤抖着笑了，她道：“我现在恨你了。”

nbsp;nbsp;nbsp;nbsp;妫越州道：“你这人这点就不好了。

实话实说，难道你私心里不叫我蠢蛋么？”

nbsp;nbsp;nbsp;nbsp;“哈！

哈哈哈哈哈……”

nbsp;nbsp;nbsp;nbsp;素非烟闻言，思绪骤停，却是第一次真心大笑起来，那失态的嘶哑笑声中已用上了她所有的气力，连带着将泪水也自眼眶中逼出。

nbsp;nbsp;nbsp;nbsp;原来高兴时笑要比叹气畅意许多。

nbsp;nbsp;nbsp;nbsp;这感觉已令她十足陌生，便只好兀自平复许久，然后才低声开口道：

nbsp;nbsp;nbsp;nbsp;“你确实愚蠢。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个顽劣固执的蠢货。

可惜，可惜，愚不可及却招人喜欢了。

我原本必该看你的笑话！”

nbsp;nbsp;nbsp;nbsp;妫越州浑不在意一般，道：“那你定要失望了。

谁能打得过我呢？”

nbsp;nbsp;nbsp;nbsp;素非烟再次笑了一声，她抬起头，露出了已经恢复平静的面容，那从容的视线中却似乎爬出来了一条吐着信子的螙蛇。

nbsp;nbsp;nbsp;nbsp;“那么你的刀，”

她极为温柔地开口道，“青罗刀，它是怎么碎的呢？”

nbsp;nbsp;nbsp;nbsp;妫越州收起了表情。

素非烟终于从中窥得了某种乐趣，在渐渐冷却的空气中，她继续说道：“妫越州，你为甚么从不觉得自己可怜？”

nbsp;nbsp;nbsp;nbsp;妫越州捏住她的肩膀，半晌才露出一个冷笑，她道：“你不妨猜猜看。”

nbsp;nbsp;nbsp;nbsp;素非烟却摇头，许多自心底蔓延出的兴奋与喜悦开始在她的嘴角眉梢蔓延，她真真切切地微笑着，轻声道：“哎呀，我如何猜得到呢？当初的事……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