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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陆旬瀚在他身边拽了一把,才不至于出洋相。
“没事儿吧!”
谢霜辰看见了,站起来关心地询问。
“没事儿没事儿!”
蔡旬商摆手笑笑,“就是走路没站稳,还好老瀚在。
哎呀我这人就是运气不好,出门踩狗屎抬头撞房梁那种,得亏身边儿有个锦鲤,要不然我早狗带了。”
“啊?”
谢霜辰纳闷儿,看蔡旬商面相完全看不出来这人是个幸运E。
他又看看陆旬瀚那张丧脸,不太确定地问,“您是说您师弟……运气特好?”
“特别好。”
蔡旬商竖起来大拇指,“吃个火锅都能中奖。
您猜怎么着,人家说那活动一个多礼拜了,最后一天最后一桌客人,一伸手把大奖摸去了,说的就是老瀚。”
“老瀚?”
谢霜辰想起陆旬瀚的名字,“陆旬瀚……得,六旬老汉。”
他是开玩笑的,可没想到陆旬瀚特别紧张特别焦虑地说:“我这名儿是不是不好?我就说了师父给名字的时候肯定没看黄历,我不会一会儿出门被车撞死吧!”
谢霜辰和叶菱远远看着陆旬瀚跟蔡旬商殚精竭虑的扯皮,两人都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这个幸运E为什么看上去这么乐观开朗,这个号称锦鲤的……未免也太容易焦虑了吧!
最后一对上台的,是全场年纪最大的。
两个人不像是常年混迹于小剧场的演员,态度很是谦和,风度翩翩。
上台鞠躬之后说了一段《口吐莲花》,谢霜辰和叶菱就在后面听着。
捧哏的名叫杨启瑞,四十岁,公务员。
逗哏的名叫陈序,三十五岁,工程师。
两人台上表演的风生水起,谢霜辰却摇了摇头,说:“不好。”
叶菱叹了口气,小声说:“两位大哥看起来工作都挺好的,人到中年也是事业上的顶峰,干嘛要跑来说相声。”
谢霜辰反问:“这不是你自己最清楚么?你好好的清华高材生,干嘛来说相声?”
“我就自己一个人,没有组织自己的家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叶菱指了指谢霜辰手上的纸,“人家都结婚了。”
谢霜辰说:“您这不是还有我么?”
“别贫了。”
叶菱说。
“果然啊,《羊上树》《树没叶》《口吐莲花》是我认为最无聊的三个活。”
谢霜辰说,“真的怎么说都无聊。”
叶菱冷漠地说:“纯粹是你自己不会说吧?”
“您这话说的,还能有我不会的?别说这些了,京评梆越我哪个不是拎起来就使?”
谢霜辰说,“《口吐莲花》那是得打搭档的,拿个扇子‘哐哐’敲您头,哎呦喂我不心疼呀?”
“那你嘴上能少抄两句便宜么?”
叶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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