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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隐匿在暗处的暗卫传来了消息。
早在进入酒家前,几名暗卫便已分散进入了树林后头,先行探查了路线。
秦岚之好不容易哄睡了媳妇儿,两人手指还牵在一处,谢喻兰歪着头睡得香甜,但因为脑疾,时不时不舒服地轻哼一声,猫儿似的,叫得人心头发软。
秦岚之侧头听着暗卫轻声地汇报,片刻后皱眉:“你说后面关了人?”
“应该是。”
暗卫道,“那林子后头很大,顺着小路往左有个天然的山洞,外头以杂草、树枝做遮掩,里头有个简陋的牢笼。
我们怕打草惊蛇,没敢凑近细看,特地先回来禀报。”
“嗯。
做得很好。”
秦岚之点了点头,一手将谢喻兰落在脸侧的发丝轻轻拂开,一边道,“看来这酒家确实有古怪。
吩咐下去,所有人提高警惕,三班轮守,让毒一戒在房间周围布下陷阱。”
“是!”
“让老六带人去山洞那儿看看,务必探明洞里情况。”
“是!”
暗卫顺着自家教主的视线,也看了眼床上的人,担忧道:“教主……您说会不会是姓蒋的……”
“他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秦岚之打断道,“就算是,那也不会是他一人的手笔。”
只是他更倾向这间酒家本身就有古怪,越是临近边境,越是容易出岔子。
以前也不是没听说过山匪伪装成店家、客商、僧人等进行打劫的。
正所谓“一人不入庙,二人不观井,三人不抱树。”
前朝这种事就多不胜数,越是偏僻的地方,黑店越多。
众暗卫领命退下,屋里恢复安静。
晚饭毒一戒挨个检查过,秦岚之先试过才敢给谢喻兰吃。
他们当时就已起了戒心,生怕饭食里被下药。
难得老六都没怎么喝酒。
烛火噼啪,从窗户往外看,树林深处黑漆漆的,除了那挂在枝头的引路灯,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那灯火像绵延的萤火,被风一吹晃晃悠悠的,中途还灭了几盏,稍微有些瘆人。
秦岚之想着事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理着媳妇儿的发丝。
直到手指被抓住,他才回神低头看去。
“大王。”
谢喻兰嘻嘻一笑,随即又收敛笑容,伸手摸了摸纱布,不满道,“怎么还没好?大王找大夫了吗?”
“自然是找了。”
秦岚之将人扶起来,抱在怀里,忍不住失笑,“爱妃怎么醒了?莫不是太过想念……本王?”
秦岚之这句话其实一语双关,此“醒”
非彼“醒”
。
他想着,估摸是晚上折腾得太厉害,但又没做到最后,媳妇儿欲求不满,这才突然变了身份。
也或许,就是媳妇儿太想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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