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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笙嘲讽谢霜辰。
谢霜辰不以为意:“我记得京剧是有一出《长恨歌》吧?”
“京剧什么故事没唱过?”
姚笙反问。
凤飞霏把茶端出来了,姚笙顺势拿了一杯,吹了吹水面,抿了一小口,继续说,“这是完完全全是新编的,编剧团队里除了京剧的剧作家,还有电影编剧,历史学家,作家……”
“嚯——”
谢霜辰吃惊地说,“你这是要升天啊?你上哪儿弄这么多老头儿给你写剧本?”
“没一个老的。”
姚笙说,“团队很年轻。”
“……行么?”
谢霜辰狐疑地问。
他到不是质疑水平,只不过京剧要比他们相声行当艺术得多,也复杂地多,不是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就能搞定的事儿。
“翁偶虹二十九岁写的《锁麟囊》,创作上的事儿跟年龄没有什么关系。”
姚笙说:“剧本非常精彩,我觉得这会是一出好剧的。”
“诶我有个问题。”
谢霜辰说,“你觉得京剧的行头出现在一个现代舞台上奇怪么?”
“强行结合才会奇怪。”
姚笙说,“懂戏的人不懂流行文化,懂包装的人不懂戏,这就很容易出洋相了。”
谢霜辰问了一个很关键性的问题:“那你这出戏弄的如何了?”
姚笙冷冷笑道:“如果不是舞台团队这边出幺蛾子……”
“他天天都在家里爆炸。”
凤飞霏冷不丁插嘴说,“特别可怕,我感觉跟他一块儿唱戏大概能死吧。”
姚笙瞪了一眼凤飞霏:“你怎么就没点人在屋檐下的自觉?”
“我这是实话实说啊。”
凤飞霏对谢霜辰说,“我真没见他这么疯逼的时候,这戏得有多大啊,能活生生把人压成这样儿?”
“是啊。”
谢霜辰问姚笙,“姚老板您这手笔,还不得上鸟巢演出去?”
“不用,工体就行。”
姚笙说。
“行吧。”
谢霜辰挠了挠脑门儿,“听说过在工体开演唱会的,没听说过在工体唱戏的,回头你开票给我留两张啊,我带着叶老师见见世面去。”
姚笙却说:“我第一站不在北京,在天津。”
闻言,谢霜辰看了看姚笙,眼神有点复杂。
京剧跟相声多少有点共通之处,学艺成长的经历大多是在北京,北京的社团戏班多。
成角儿在天津,因为天津的观众挑剔,演得好真的用力捧,演砸了叫倒好比谁都厉害。
待名扬四海家喻户晓之后,都要到十里洋场大上海走一遭,花花世界大把的钞票等着人来捞。
按理说,姚笙这首站怎么着都得在北京开始,他定于天津,就有些奇怪了。
谢霜辰不忙于打破这个悬念,而是笑着说:“天津也行呀,哪儿办啊,水滴?”
“有病吧?水滴是体育场,我多大瘾啊露天儿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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