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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额。
这也太扯了,他不是钟情于其他女人么。
坐着轿子又走了一段路,暇玉越想越不对劲。
锦麟如此大动肝火,想必是误会自己和三少爷之间有什么了,如果放任不管,下一个遭殃的或许就是自己。
不能被动的等着他误会,既然关系涉及三个人,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想到这里,她立即喊轿夫:“停下!
抬我回去!”
轿夫和丫鬟犹豫不决:“这……”
暇玉厉声道:“这什么这!
抬我回去!”
她将帘子一撂,等了片刻,就感觉到轿子掉转了方向,重新向东府去了。
路过刚才经过的地方,就听暖雪在外面嘀咕:“奇怪了,刚才那个丫鬟和打人的家伙,怎么不见了?”
暇玉不禁心悸,这其中定有蹊跷。
—
自上次挨了板子,静宸走路的步子就变得刻意起来,越是害怕留下病根,走路跛脚,越是小心的纠正步子,反倒显得走路的样子有些呆板。
他独自坐在湖边的凉亭里,看着风吹皱一池碧波,想起自己唯一一次将她拥入怀中就是在这里,心中愈发酸涩。
幸好其他人都在别院看戏,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否则的话,心酸落泪对一个男人来说,未免丢脸了些。
伸手看掌心错综复杂的纹络,他苦笑,都说掌纹杂乱是操心的命,他呢?这辈子想关怀的人,只叫他苦苦痴心牵挂,却再无机会接触了。
他长长的叹了一声。
正神伤时,忽然就觉得后背生风,他惊觉间正欲回头去看,却在转头的瞬间被人自后面一脚踹下石凳。
“穆静宸!
你当真是给脸不要脸,我留你狗命到现在,你半点不知悔悟!”
静宸被踹的扑到在地,听出是堂兄的声音,亦有些气恼,他捂住撞到地上磕出血的额头:“穆锦麟,你又发什么疯,我怎么你了?”
“你还有脸问!”
锦麟揪住他的衣襟,拽他起来,上去就是一拳:“没演你点的《玉簪记》你挺失望吧,跑到这来伤心来了?”
静宸被打的跌坐在地,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听不懂堂兄的话了,自从闹翻之后,他常无缘无故的找自己麻烦,有的时候哪怕一个眼神,都是他发火的理由。
现在越来越离谱了,他根本就听不懂自己挨打的原因了。
静宸擦了下嘴角,冷笑:“若是你在吴暇玉那里惹了不痛快,就来找我麻烦的话,你大何必,她根本就不记得我这么个人……”
不等他说完,锦麟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踢中他的胸口,踢的静宸脸色苍白,捂着心口伏地,半天连气都喘不出。
“她不记得你,你就打算写戏本叫她记起你来?”
锦麟打地上拽住静宸的胳膊,把他往湖边拽去:“再弄个和她相似的女人放在自己身边犒慰自己?你真他娘恶心透了!”
静宸根本就听不懂这些指控:“……什么戏本,什么女人……”
“我就让你清醒清醒!”
锦麟冷笑,照着静宸肚子就是一拳,待人捂着腹部痛苦的蹲身的时候,他便按住静宸的后脑,把他脑袋往水里按去。
静宸直觉得呛的胸腔里火辣辣的疼,濒死之际,又被拉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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