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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不是哭,是那种烧到意识模糊的低声撒娇,像小猫生病时拱进人怀里,一声一声黏着哼。
谢丞礼没出声。
他知道她现在这样,不一定完全清醒。
他抱她抱得极稳,像是怕她从怀里散落下去似的。
她手抓着他衬衫前襟的褶皱,指尖轻轻蜷着,不肯放。
“你之前……不是都不来了嘛。”
她闭着眼睛,“我都梦见你了。”
“梦见你从我身边走过去,我喊你,你不回头。”
说完,她又有点想哭,吸了吸鼻子。
觉得不通气,不高兴的瘪瘪嘴。
谢丞礼低头看她,手慢慢抬起来,贴着她后背,轻轻一下一下地拍。
像在哄孩子。
也像在安抚他自己。
温尔靠着靠着,缩了缩脖子,往他怀里蹭了下,揪住他的衬衣扣子,声音更小了一点。
“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拍我的。”
“我一发烧,她就坐床边拍着我,哄我睡。”
谢丞礼动作顿了顿。
她有些不满谢丞礼动作的停顿,接着说:“你继续拍我,好不好?”
“你拍我,我就睡了。”
他低声“嗯”
了一声,没有多问,她提什么,他就答应什么。
他从前就不知道该怎么哄温尔。
但她要他拍,他就拍了。
一下,两下,手掌落在她背上极轻,像是隔着毛毯压在羽毛上一样。
他以为她就快睡着了。
却忽然听见她轻声唤了一句:
“妈妈……”
谢丞礼喉咙一紧,动作停了。
她的脸埋在他胸前,说话时嘴唇蹭过他尚存知觉的胸口,声音含糊不清:
“妈妈你别死……你说过你要看我当大设计师的。”
“你都没来……我找不到你了……”
他忽然有点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
她在喊妈妈。
但她抓着的人,是他。
温尔可能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可能只是,杨阿姨去世之后,她太久没有被人这样抱着哄过了。
谢丞礼垂下头,额头轻轻抵在她发顶上,声音压得极低:
“我在。”
“妈妈不在,我在。”
她轻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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