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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雀知和骆焰两人饮尽杯中酒不久,空气中弥散开一股子异香,尤为突兀。
骆焰已经在床上歇下了,用背对着她。
谢雀知本静坐在桌旁冥想,打算等门外探听的动静小了再去次间休息,不知怎的,心浮气躁,怎么也静不下来,跟晚上喝了咖啡的效果差不多。
而那边龙床上的人明显也并未入眠,翻来覆去的跟烙饼一样,谢雀知都能听到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谢雀知有种不详的预感,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她的预感在看到骆焰坐起时异常潮红的脸色得到证实。
这香……不会是她想的那种吧。
骆焰忍无可忍地起身,气势汹汹朝她这边走过来,谢雀知脸色一白:“王,你冷静啊。”
谁料,骆焰走近后,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看得谢雀知脖子一缩,胳膊上起了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
随后,他毫无留恋地转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门,门外人反应不及就这么跌了进来,实打实地摔在了地上,跟谢雀知和骆焰大眼瞪小眼。
“嬷嬷,本王说过,不要自作主张,谁给你的催情香!”
骆焰俯视着地上的人,遏制着怒意,手都攥的有些发白。
那老妇被吓得身下洇出一片可疑的水,谢雀知急忙遮住了口鼻。
老妇急忙扑上前抱住骆焰的腿:“王饶命啊,南国大业不能后继无人,老奴也是一番苦心。”
骆焰心中本就一团乱麻,听到这话更是嗤笑出声。
“嬷嬷都吓尿了还要包庇这幕后之人,看来这人地位不低啊……让本王想想谁会如此无聊,叔父、楼岳丈、谈将军、还是……我那胞弟?”
听到最后一个人,那老妇抖得更厉害了,跟筛糠一样。
唔……这就是罪魁祸首?这南国王室也是够乱的,果然帝王家没有亲情,谢雀知唏嘘地想,有些同情地看向骆焰,差点与他回视的目光对上,她匆忙将眼神落在了地上那老妇身上。
骆焰十分嫌恶地踢开老妇的手:“来人!
将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押下去,即刻杖毙。”
三两护卫闻声而至,将眸光涣散的老妇拖了下去,偌大的寝殿中,太监宫女手脚利落地处理掉殿中的脏污,又如潮水般退下,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骆焰本想迈步出门,一只脚都已经站在门外了,他又顿了顿,折了回来。
正在喝凉茶压下身上燥热的谢雀知:?
“虽然是中原女子,但事急从权。”
!
谢雀知猝然起身,茶杯倾倒在桌面上,茶水洒了一大片,滴落在地。
别事急从权啊,你的原则呢。
谢雀知戒备地盯着一步步靠近的骆焰,他眼底一片潮红,明显已经色欲熏心,已经压过理智。
“南国王,你答应了的,你与本宫只有商业合作。”
谢雀知尝试唤回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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