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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第3页）

林知远的基础很扎实，他已经可以过渡到难题部分，尔雅还在简单的概念挣扎。

只是每次刘老师提问时他都是根据夏尔雅的反应选择是否回答，他不想给她太多压迫感。

他怕她下次不来了。

夏尔雅全神贯注地听着，她堪堪能跟上，她怕少年嫌弃她，错失这个省钱的家教，不过她察觉到他们或许半斤八两后，也放松了些。

乘着课间休息，刘思远去上洗手间，夏尔雅与林知远攀谈起来

“林知远，你开学是到一中上高一吗？”

，真是个打探的好机会，夏尔雅想。

“嗯”

“那太好啦，说不定我们还在一个班呢”

，夏尔雅说着有些激动。

“那你初中是在哪里读的？”

难道他们在一个初中？

“一中，你呢？”

，林知远装作漫不经心，微微收紧的手指暴露了他的紧张。

“天呐，你太厉害了吧，我初中也考过一中，但是没有上，嘿嘿嘿”

尔雅还是有些羞愧的，父母辛辛苦苦将她送进了最好的小学，书香雅苑的好多孩子都考上了一中初中部，她小学顾着贪玩，只能被分到片区的一所普通初中。

林知远一怔，怪不得当时他找遍了录取名单，唯独没有出现夏尔雅这三个字，也对，那群孩子说的是夏尔雅想去一中，而不是夏尔雅能去一中，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傻。

“所以你去的哪里？”

“就近的三中，如果我去一中，说不定咱们就是同学啦”

是啊，可惜没有如果，他暗暗想。

二人零零散散地聊了一会，又开始了第二节课。

尔雅后面一节课都不太敢走神，终于熬到了十一点，夏尔雅与老师道别后，迈着轻快的步伐从林家走回家。

林知远看着一蹦一跳回家的少女，揉了揉发痛的腰间，松了口气。

他的眼神游离到腿部，多了几分厌弃，幸好今天这双腿没有痉挛。

划着轮椅到卫生间的平面镜前，端详自己的脸，受伤之后，他很久没有照镜子了。

镜中那苍白消瘦的面容恍如隔世。

他用手抚平自己不自觉皱起的浓眉，自己看起来好像是有一点凶？但小腹深处传来的酥麻感却不允许他再自娱自乐了，他将轮椅停在马桶旁，先用手撑着坐上马桶，看着还停留在原地的腿，他微微弯腰捞起，体位变化让右腿不住地敲打地板。

轻轻按压小腹的位置，直到听不到水流声他才停止。

在一个奇异的时刻，他终于告诉她，“我叫林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