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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气的手抖,“你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肖鹤渊不以为然道:“可儿子不是跟着您问的问题答的吗?我跟您夫人确实没发生什么大的冲突,就是闹了点小误会。”
永安侯本想着怀柔的来,可显然自己不适用于此道,索性也就不装了,直言道:“你跟蓉蓉那丫头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顾若芙的名字,肖鹤渊微顿了片刻,随即说道:“您夫人叫她给我送酒,我说了她两句,就把人气哭了。”
这是顾若芙白日里寻的借口,现下总不会说岔了。
“呵!”
永安侯可不信他这一套,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骂人还学会关门了?还叫府卫守着,还说什么无令任何人都不得进?!
你现在说这个,在这糊弄鬼呢!”
永安侯现在只悔,当初没在儿子跟前留两个耳朵。
“不信?不信还问我干嘛?去问你夫人,看看她能不能给你说个新鲜的”
肖鹤渊没好气的说,随即便转身离开。
“哐”
的一声,永安侯被关在了屋外。
脸上瞬间挂不住了,跳脚道:“岂有此理!”
“肖鹤渊!
你就把你老子关在门外了?你的教养呢!”
这满是不甘的声音传遍整个东苑。
火烛摇曳,张氏坐在妆镜前,瞧着镜中梳着妇人髻的女子,往日里引以为傲,精心养护的青丝,整日里都被规规矩矩的盘在后头,全然瞧不出半分特别之处。
回想起之前,顾若芙那副似是下定决心的模样,张氏只觉一阵头疼,忍不住抬手扶上额头,轻轻的揉捏了起来。
在她身后拆发钗的芳姑姑,瞧见了张氏的举动,连忙将手搭在张氏头侧,替她轻轻的按捏起来。
妆镜中,瞧着张氏一脸憔悴的模样,也难免有些心疼。
“夫人,可还在为了小姐的事情忧心?”
张氏闻言长长叹了口气,“怎么能不忧心呢?蓉蓉族亲将她托付给我,就是不想她受商贾之名所扰,可现下她却要走她母亲的旧路。”
说着便长长的叹了口气。
芳姑姑安慰道:“小姐年岁还小,可能也只是一时兴起,没准今夜睡了一觉,明日便不会这么想了。”
叹息间,忽听门外有人通禀道:“夫人,侯爷来了。”
张氏闻言,心中略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是有人跟他上眼药了?
虽心中有疑,但也还是习惯的起身朝门口迎去。
见人从门外踏了进来,张氏朝他微微福了福身子。
“侯爷。”
一抬眼,便瞧见了男人正面色铁青,身后还跟着两个垂着头的人。
正是府中的柴管事和公子院中伺候的松青。
张氏略有些倦怠的眉眼,在看见两人时,也瞬间换上了清明之意。
永安侯瞧着眼前神情变幻的妻子,瞧出了她眼神之中浮现的应对之意,心中顿生不悦。
径直走到张氏身边,一把将人拉住,安置在上首的座位上。
永安侯言辞颇为严肃的问道:“你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张氏瞧了一眼低着头的松青,心里也有了数。
既未成事,酒水也被蓉蓉销毁,公子院那边想来也是没能问出个什么结果。
既然都选择缄口不言,那张氏这边断然也不会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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