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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的想说什么?”
谢归蘅随意靠在了身后的墙壁,踩上地面躺着的大刀,歪头说道。
她神情放松,并未看向李老粗反而瞅着门外不远处的陈杏儿。
她进门后便大概弄了个清楚明白,只是还拿不准李老粗究竟是怎样的打算唯一能确定的便是如今有陈杏儿在,他便不会轻易将自己怎样。
门外女子正因担心不断低头踱步,咬着嘴皮,巴掌大的台阶被她翻来覆去的摩擦,就着风扬起来一片灰。
像是察觉了屋内的目光,陈杏儿突然抬起头看去却看到了那女子刚转过来的后脑勺。
“现在人也被支走,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说了。”
谢归蘅回了头对上李老粗阴森的目光,但姿势仍是随意,说道。
“你不怕?”
男人本正坐着却突然向前一弓身,手杵着下巴连带着嘴有些张不开,连说话都含糊不清只能尽力分辨。
谢归蘅皱了皱眉,却觉得好笑。
既然当着自己的面许诺了心上人,又何必在这儿装成一副要剥人皮肉的模样。
她嘴角微顿冷哼了一下,连语气都变得略微带些嘲弄:“何必这样反复试探。
你即答应了陈杏儿便不会轻易出手。”
她顿了顿:“李当家的还是有话直说吧,外面起风了,傍晚寒凉,把杏儿冻坏了可就不好了。”
李老粗闻言,果然先下意识瞄向仍在踱步的女孩,她揉搓下自己的脸蛋接着又哈了几下的气,像是真的被冻得不轻。
尽管现在已然炎夏。
他收回目光,却也没再看向谢归蘅,只眼眸狭长地盯着书案上的某处,低声开口道:“我看到鲁任佳的尸体了?”
女子心中一凌,开始警戒但不解。
她面部掺了些疑惑,思来想去后,掺地更多了些。
眉头紧皱,却仍始终想不出自己和鲁任佳的死有何交集。
“在山寨西北边的那片田。”
交集是自己亲手杀了他。
李老粗不是说故意为之还是本人就是个大舌头,他话说的慢且轻就罢了,怎的竟连一完整的句子都要分成两半才能喘息过来吗?
谢归蘅听到后半句,顿时心里一沉暗叫不好,只是她悄声窥见李老粗仍是把弄这手中石子不急不缓地盯着书案,却也忽然就有了底,连刚刚一瞬间的毫无头绪也开始变得可以捉摸起来。
她不在倚靠身后墙壁,倒是站直起来,声音也听着变得稍微有力些:“你处理了那尸.体。”
李老粗闻言,手中动作一滞几瞬才变了视线看向谢归蘅:“不错。”
“不过,不是为你……是为了门外那人。”
接着他视线有又偏移到陈杏儿身上,最后绕来一圈再度回到不远处的书案。
太阳入了地月亮却没升起来,本就昏暗阴瑟的气氛现下又是一阵扑朔迷离。
为了陈杏儿?帮我?
为何?
她心中响起疑惑,眼眸低下被浓密睫毛掩盖。
谢归蘅暗自向陈杏儿撇去,接着又转看向李老粗,眼睛一滴溜转想通了。
因为今天没抓到自己现行,便也只能帮着杏儿瞒着。
她嘴角勾起角度,但很快便被掩盖彻底:“那我是不是也该说声……多谢当家的了?”
李老粗闻言不可察觉的皱眉,紧盯着谢归蘅,脸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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