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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咸菜没了,烙的白饼也没了。
见他打量饭桌,林红又在后边说:“还想吃饼,想吃咸菜?美得你,有的吃就差不多了。”
温默还是没做声,挨骂了也没反应。
自己只有粥吃这事儿,也在他意料之中,家里向来只有他爹和他弟弟有最好的吃,他只能混点边角料吃。
温默拿起粥拿起筷子,走到一边去,乖乖在墙边坐下,端着凉了的白粥,吃了起来。
他不能上桌吃饭,哪怕桌上都没人了,他也不可以上桌。
林红看他自觉,才哼了声,没再说什么。
她坐到沙发上,跟温文学一块儿看了一会儿黑白电视。
屋子里一时安宁下来。
片刻,林红随口唠道:“哎,我听赵婶儿说,江胜国家里来了个女的。”
温文学终于出声了:“啊?”
“老江家来了个女的,带着仨孩子。”
林红说,“一个老大不小了,瞧着十多岁了,还有个小姑娘,甚至最小的那个,还在襁褓里头呢。”
温文学讶异:“才那么大点儿?”
“是啊。”
“他在外边搞大的?”
“不是,我听说,那是他嫂子。
人说江胜国之前有个亲哥,真假的?不会是找的借口吧?我嫁过来都快十年了,没听说过。”
温文学没吭声,想了一会儿才说:“之前他是有个哥来着,好像叫江什么军。”
“真有啊?我还以为是老江为了给这新老婆打掩护找的借口呢,怕她一上门就带仨孩子,在村子里过不下去。”
“真有,小时候我还见过他哥俩。”
温文学说,“你嫁过来之前,那个江什么军就说要去县里闯闯,带着大着肚子的老婆,就坐绿皮火车走了。”
“他走了没几年,江胜国他爹妈就不行了。
兄弟俩把葬礼办了,他哥就又风风火火地回城里去了,后来一连好几年都没回来。
你要不提,我都要忘了,还有过这么个人。”
一提老江家老头老太太死了的事儿,林红倒是有印象:“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我刚嫁来那会儿,村子里是突然死了人。”
“就是老江家。”
“咋死的?”
“忘了。
好像是老头上屋顶晒苞米,掉下来就摔死了。
老太太正好在院子里晒阳阳,亲眼看见了,结果一口气没上来,跟着就没气了,等江胜国到家,就看见爹妈都死院子里了。”
温默听得都心紧了一下。
林红也是倒吸了口凉气:“哎哟喂。”
“你说的那个来老江家的女的,应该真是他兄弟媳妇。”
温文学说,“他又没种,生不出孩子,怎么可能能在外面三次搞大女人的肚子,还让她上门来。”
“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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