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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抬头,见是温淮阴,崩溃大哭,扯其衣衫,推推搡搡:“你怎么才回来。”
温淮阴被摇得厉害,仍不忘安抚其情绪。
“你不是修道之人吗,腐尸屠城之时你去了何处?”
老妪情绪激动,也并不是在责怪温淮阴,更像是情绪发泄。
“他们冲进城来,到处咬人吃人。”
老妪情绪十分激动。
温淮阴不知其身份,但看老妪熟悉他的态度,想来是认识自己的:“老夫人可知城主在何处?”
原本情绪稍稍平静些许的老妪,在听到他提及城主后,立马情绪激动了起来。
“城主!”
老妪怒目圆睁,紧握温淮阴手,“正是他命人开城门,腐尸方入城杀人!”
温淮阴一怔:“怎会如此?”
温淮阴心中疑窦丛生,他回忆起与城主的几次短暂交往,虽未深交,却也留下了些许印象。
城主言谈不俗,举止间正气凛然,待百姓亦温和,不似卖国求荣之徒。
更何况,此等情形,大开城门,恐自己也难以存活,何至于此。
他沉声道:“老夫人,城主往日的为人,我等亦有所耳闻。
若此事属实,恐怕背后另有隐情,事情真相,只怕还需等查明之后,才能定夺,不能仅凭一面之词便定罪责。”
独孤澜眸色微动,神识已经开始探查天帝的踪迹。
“我如何说错了,就是他下的令。”
老妪情绪激动起来,“他被腐尸所伤,威胁人出城替他寻药救治,谁敢不去,便安排那家孩儿出城,可怜天下父母心,他是城主权势滔天,我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如何敢与他作对,只能被威胁。”
温淮阴听罢老妪之言,眉头紧锁,心中更是疑云重重。
“敢问夫人,城主现在在何处?”
温淮阴坚持道。
“死了。”
老妪说道,“他叛城,为其副将所杀,以振军心,现在尸首还在东城门上挂着。”
温淮阴面色微变,未料事态竟至如此。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理清思绪,沉声问:“老夫人,此事何时发生?”
“就在昨日。”
老妪说道。
“老夫人,那副将现在何处?”
温淮阴追问一句。
老妪指了指城主府的深处:“他现在应该在城主府,召集了剩下的将领,商议对策。”
温淮阴与独孤澜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先将老妪与孩子安顿好,才前往探查情况。
两人来到城主府门前,相比起城中惨状,此处显得格外整洁。
然而,这份异常的整洁,反倒衬得周遭的惨状更加刺眼,透出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之气。
“倒是不曾在此发现阵法的痕迹。”
温淮阴轻声言道,扫视四周。
在如此狂澜之下,城主府竟能独善其身,若非阵法之力,那幕后黑手的修为,定是深不可测。
二人并肩入府,本应戒备森严的城主府,此刻却寂静无声,宛若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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