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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眼眨了眨,他讪讪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八娘不愧是名门之后,行事颇有大家之风,本王见了,也心向往之,就更不忍心八娘嫁入东宫,凄惨后半生呀。”
萧夷光脸色大变,她冷声道:“郡王若只是来说殿下的不是,请恕妾不能奉陪。”
“明明是事实,你觉得本王在说假话?”
见萧八娘一甩衣袂,转身就要离开,元焘人高腿长,先一步挡在门口,拦住她的退路。
夏日天热,元焘又在谢府吃多了酒,当着萧夷光的面,他扯了扯领子,故意露出一角精壮的胸膛。
只可惜八娘面色如常,仿佛一点也不在意,不像其他坤泽羞红脸颊,也没有烈着性子对他破口大骂。
元焘越发着迷了。
窗边人影浮动,不时闪过奴婢的青衣小帽,寿春明白侄子的德行,怕他乱来,就特意安排下人守在外面。
他压低嗓子,神神秘秘道:“八娘就不好奇,为什么阿姊不仅不立正妃,身边连一个侍妾都没有?”
扭脸看向三足架上的吊兰,萧夷光半点目光都不分给他,毫不动心,“太女殿下有无侍妾,侍妾多少,都与妾无关。”
但凡她表现出一丁点在意,元焘都会因势利导,编出无数元祯的瞎话,萧夷光可不会落入他的圈套。
“八娘有没有听说一个人,今扬州刺史谢济之女谢七娘。”
谢七娘,又是谢七娘,船上郑銮的醉言里有她,寿春县主失言时说过她,如今元焘也提到此人。
如同鬼魅的影子,尽管还未见过谢七娘,只听到这三个字,萧夷光的心就猛然一顿。
仗着自己双臂修长,展开就把门洞遮得严严实实,教萧八娘插翅也难逃,元焘清清嗓子,也不管八娘愿不愿意听,有声有色道:
“要说这谢七娘,那可不得了,她与阿姊青梅竹马,情谊非比寻常。
阿姊体弱,七娘就苦学医术,每隔五日进宫为阿姊施针。”
看到八娘一晃的失神,他嘴边勾起得意的笑,加重了语气:
“人的穴位布满全身,七娘施起针来,免不得要阿姊脱衣。
孤女寡女同处,听东宫的婢女说,两人早早就通晓床帷之事,日夜厮混。
阿姊身子本就虚,等年纪稍长,几乎不能与坤泽结契。”
“她的身子坏了,留不下子嗣,更不敢娶世家的刁蛮坤泽,只怕将这丑事抖搂出去。
阿姊之所以愿娶八娘,不过是看你从长安逃出来,容易拿捏罢了。”
妒意上头,萧夷光也不会轻易就被他蒙骗:“她们二人既然郎情妾意,又家世相当,太女为何不直接娶了谢七娘?”
折扇一合,元焘用扇抚掌:
“这正是本王为八娘担忧的地方,七娘嫁入东宫,久不生女,太女也不纳妾,不孕善妒的名声就全指向了谢七娘。”
“为保护七娘,阿姊只好另择太女妃人选,挑来挑去,就选中了八娘你,来代七娘承受宫里宫外的非议。”
激昂一通,元焘不信萧八娘不生疑心,他翘起嘴角去看八娘,却见八娘的眼眸深沉如寒潭,仿佛能一眼将他看到底。
被这锋锐的眼神逼迫,寒意刹那间从头到脚,元焘打了个哆嗦,视线上移,只敢看着她的云脚珍珠簪,强辩道:
“八娘不信本王不打紧,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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