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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还没醒酒呢?阿楚现今活得好好的,他怎地丧母了?正是你们这些男人这般想,才将事情做坏的!
颜三郎只有一个母亲,就是阿楚!
似你那颜兄弟这等想法,平日里能不带出来?一带将出来,那三郎能掩得住心事?”
郁陶被老婆啐了一口,也不恼,却不由冒出汗来:“你是说?”
蔡氏嘲弄道:“打小儿怕阿楚待他不好,一丝手也不肯松,生生弄得母子离心。
休要管三郎是打谁肚子里爬出来的,母亲只有一个。
我知道你要说她杖毙了吴氏,那又如何?一侍妾耳,与小郎君何干?阿楚杖毙了她,就是存着保全阖家颜面的心思,也是为了保全三郎。
她是当三郎做儿子的,若无人挑唆,礼法世情,三郎也只能与她母慈子孝,岂不两相便宜?前二年,阿楚连二郎的实职都允让与三郎了,做得还不够?现在可好了,离心离德,你那好兄弟还做梦呢。”
郁陶一点即透:“如今他又这般待这小三娘,岂不是……重蹈覆辙?”
蔡氏一撇嘴:“这人要上赶上寻死,拦是拦不住的。
有那样的父母,又有一个不清不楚的祖父,我看她长不好,日后婚事怕是难了。
他也怕自己一朝不测,留下颜三郎一房没人管?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都说他是个聪明人,我看呐,差远了。”
郁陶擦了把汗:“夫人说的是。”
蔡氏看他这干巴瘦的样儿,现在看他还是丑,可这男人,真不是靠长相的。
当初都说楚氏嫁得不错,这几十年过得委实不好。
另一位叫人羡慕的人,此时已身死家消了。
忍不住拿手绢儿给他擦了:“郎君,他们的破事,你少管。
最难断的是家务事,你便是与颜车骑好,也得看看道理才是。”
郁陶道:“夫人说的是,我便不管。
我也不想与他做亲家了,不够乱的。”
他与颜启、赵忠自是武臣派,平素关系不错,虽然有竞争,却也有些守望相助的意思。
然而说到做亲家,那又是另一个标准在衡量了。
蔡氏笑道:“我却不这么想,倒想与他做个亲家,咱们五娘也到了及笄的岁数儿。
你看?”
“颜家四郎?”
“正是。”
“好!”
“这般痛快?”
“哪能不痛快?圣上两个公主也到年纪了,他又养下了皇子,这……将来且有得乱了呢。”
蔡氏抿嘴儿一笑:“朝堂上的事情郎君看得明白,我便不多言了。”
郁陶忽然想起一事来:“方才夫人说……看着不像样子?”
蔡氏道:“阿楚将三个孙女儿一字摆开,我等看得明白。
这一个真不如那两人个,如今我倒是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
孩子如何,各家自己看,免得为传言的好名声所误,结亲结出仇家来。”
郁陶苦笑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蔡氏道:“休问旁人家了,你若答应了,我出了正月便向阿楚提亲。”
郁陶却又犹豫了:“四郎是她所出,会不会……咳,想求娶个世家出来的女孩子?”
蔡氏噗哧一笑:“你放心,我有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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