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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浑身一颤,喜不自胜,忙退了回去,站在树下看着柳莲昂首阔步而去。
云暖带着侍卫回了自己所住的南安王府客舍,先是吃了午饭,然后美美地睡了一个美容觉,到了傍晚才起身,细细地洗了个澡,头戴白银嵌珠冠,身穿簇新白罗袍,外面还风骚地罩了一层茜纱,腰间围上碧玉带,系上凤罗佩和麝香囊,骑上侍卫准备的不带一丝杂毛的白龙马,不准侍卫跟着自己,风风流流妖妖娆娆地出城去也。
夜幕降临了。
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运河码头逐渐沉寂了下来,只有不远处运河边的望江楼还灯火通明。
秋天的特点就是白天热,晚上冷。
云暖为了好看一点,以早日一亲芳泽,穿的真的有点薄了。
一阵夜风拂来,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行人渐绝,声音渐消。
只有他一个人牵着白龙马候在空荡荡的运河码头上,不远处望江楼的歌舞声丝竹声猜拳声隐隐传来,带着诱惑与吸引。
云暖很想去,可是,他心里牢牢记着柳莲的那句“夜间子时,运河码头,单身赴会,不见不散”
。
万一柳莲来了,而自己不在,那可怎么办呢?
云暖继续苦苦地等候着。
码头上值事房里传来子时的梆子声。
原来,已经到子时了。
云暖牵着马,走遍了整个码头,想寻找柳莲,可是没有找到。
他安慰自己:柳莲或许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又等了一个时辰之后,码头上依旧空荡荡的。
云暖安慰自己:“许是我听错了?难道柳莲说的不是今日子时,而是明日子时?”
他打算去望江楼歇一宿,明日再做打算,可是一看,发现子时还灯火通明欢声笑语的望江楼,如今陷入了黑暗与寂静,孤零零地屹立在运河河畔。
云暖骑着马往城门而去。
城门当然早就关闭了。
城外的驿站也早就关门闭户一片静寂了。
云暖又回到了码头,继续等柳莲。
此时的柳莲,确实已经来到了运河码头。
他本来不准备来的,可是转念一想,万一这个云暖遇到什么歹人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事情就闹大了,所以,他先命自己手下的精卫悄悄跟着云七王爷。
傍晚的时候,柳莲把小馒头和小汤圆送到延禧居内院朱紫那里,用了晚饭,这才骑着马施施然出了王府,正好赶在城门关闭前出了城。
此时的柳莲,正坐在望江楼三楼临河的窗子边,啃着酥香的烧鸡,饮着清甜的美酒,眼睛盯着不远处徘徊的云暖——虽然他派有精卫暗中跟着保护,却依旧不敢放松——柳莲脾气虽爆,却也是精细之人。
云暖等了整整一夜,可是一直到东方出现鱼肚白,黎明来到人间,一轮红日从运河尽头升起,柳莲也没有过来。
云暖失魂落魄骑着马回了南安王府。
冻了一夜再加上水土不服再加上伤心失望神马的,回了南安王府之后,云暖大病了一场。
南安王爷赵贞派了身边的亲信白子夏过来亲切探问,还派了王府的大夫许文举和侯林生过来给他诊病,自己却始终没有过来探病。
他病了十余日,柳莲更是绝无踪迹。
云暖实在忍不住了,吩咐身边的贴身侍卫出去打探柳莲柳统领的下落。
侍卫出去探问,发现一向口风甚紧的南安王府之人都变得有点热情起来,也敢收受贿赂了,还有问必答。
侍卫细细探问一番之后,回来禀报云暖:“禀王爷,明日乃南安王妃生日,柳莲柳大人和白子夏白大人等到望江楼预先喝酒庆祝去了!”
病恹恹的云暖蹙眉问道:“明日是南安王妃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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