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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来吧,带,带什么东西。”
邢策接了姜颂手里的牛皮纸袋子,有点不大乐意。
“又不是给你的,一点儿小首饰罢了,逗老太太开心。”
姜颂头两天找人开了两方老坑玻璃种,磨成一对镯子加一副耳环,又添了不少克拉钻,编了一挂翡翠钻石项链。
“成,你怎么过来的?”
邢策看了一眼他身后,“顾,顾长浥呢?不来了?”
他今天是东家,要招呼客人,没能亲自去接姜颂。
“没有,他停车去了。”
姜颂摘了围巾手套,酒店里的暖气激得他抖了抖,“这天儿,齁冷。”
听见顾长浥也在,邢策的表情陡然一悚,“真,真来了啊?”
姜颂点点头,“嗯,你俩不是说好的?”
“谁跟他说好了,我那不是就,客气客气……”
邢策哭笑不得。
说曹操,曹操到。
顾长浥提着一个布包也进来了,在姜颂身边立住。
他比姜颂高小半个头,一身麻灰色的长大衣,围着姜皮纹的长围巾,正好衬他金黄的瞳色。
姜颂身形瘦,派克大衣外面披一条羊绒斗篷,倒也不显得臃肿。
乳白配着鼠灰色,意外地让人觉得顺眼。
两个人都是很低调的穿搭,但路过的人都忍不住要回头看看他们,目光里是遮不住的钦羡。
“你,你也带东西了?”
邢策惊讶地看着顾长浥,“你俩一一起来姜颂带就行。
你一个小辈儿,用不着……”
“这是姜先生的粥,他现在还是不能吃普食。”
顾长浥解释了一下。
“哦哦哦。”
邢策拍了下脑门,把他们往里让,“我妈在,在里屋歇着呢,我要不,领你们去见见?”
“好。”
姜颂稍微有点紧张,用手捏了捏两颊,企图捏出来一些血色。
他用力抿了一下嘴唇,问顾长浥:“我嘴唇儿红吗?”
顾长浥低头看他。
大概是因为天气太冷,他又气血不怎么足,嘴唇只是淡淡的樱粉色,并算不上红。
顾长浥把拇指压在他的唇珠上,极慢地揉了揉,轻声开口,“红了。”
邢策在旁边站着,眼珠子快要从眼眶里骨碌出来了。
姜颂全然没察觉出什么异常,又转头问邢策:“真的红了吗?”
他皱皱眉,如实说:“现在的确是红,红了。”
顾长浥给揉红的。
邢策走在前头,把他们让进大套间的休息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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