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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圈正在收拢,汪司年扼紧了卢启文的喉咙,动了动手里的沙鹰以示警告:“喻导,让我们走,不然我真的宰了他。”
“好,好……”
喻信龙嘴上答应着,脚下的步子却没一点阻滞的意思,他迫近一步,涂诚与汪司年就后退一步。
几双眼睛互相紧盯,谁也不敢有一丝懈怠。
忽然间,喻信龙抓住自己身前一个手下的肩膀,一下将整个人提了起来,朝着挟持着卢启文的汪司年就投掷过去。
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有这招,惊惧之中,汪司年抬手就朝被扔过来的男人开了一枪。
卢启文趁机挣出他的钳制,拔腿就跑。
涂诚赶紧一握汪司年持枪的手,调转枪头朝逃跑者的大腿射击。
可惜,已经没子弹了。
卢启文逃到了喻信龙身边,立即恢复气定神闲的富家子做派,转过身,冲绝境中的涂汪二人阴恻恻地笑了:“这把镀金的沙鹰,能装七发子弹,市面上很罕见,我好容易才托人走私回来的——枪是好枪,可子弹我没有装满,里头只有三颗。”
“看来今天你是非要杀我们不可了?”
失去了唯一逃脱的筹码,涂诚将汪司年护住身后,蹙着眉头对卢启文说,“杀了那么多人,不怕报应么?”
“报应就是明天你们因为纷争堕楼上了头条,而我却躺在大床上刷你们的讣告。”
卢启文又无比惋惜地看了汪司年一眼,然后心一狠,厉声道,“把大门封住,今天这两个人都不能活着离开!”
卢启文一声令下,就有人启动了大楼的防盗门,铁门缓缓降下,出口被完全封死了。
纵是涂诚只剩一条手臂,喻家班的人也忌惮他的功夫,只敢以人数取胜。
他们像围困伤兽那样慢慢缩小自己的包围圈,然后自觉给喻信龙让出一条道路。
骨折的手臂竟还能动,涂诚摆出应敌的站架,他脸色如常,冷淡镇定,他肩阔腿长,后背挺直如剑。
“还要打?”
困兽犹斗的硬骨头倒让人生出几分佩服,喻信龙淡淡说,“你根本打不过我。”
“我确实打不过你,”
涂诚坦诚自己的不足,顿了顿,却说,“但你面对的不是我一个人。”
“什么意思?”
喻信龙忍不住都笑了,头一撇,看了看被涂诚护在身后的汪司年,“就他?”
没想到涂诚也笑了:“如果我不被警队开除,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露面呢?”
一个保镖,一个警察,一条被逐出警队的丧家犬,一个遭万人痛骂的失意者,怎么还这么逞强,怎么还逞强得这般有底气。
再看汪司年,居然也不再遮掩躲藏,他从涂诚身后探出半张脸,甜腻腻地笑了起来:“我就说我的演技很好吧!”
喻信龙吃了一惊,卢启文完全愣住,他们似乎听见了,大楼之外寂静的夜色中正传来一种窸窣声响,越来越近。
他们几乎同时出声:“你……你到底是谁?”
一扬手,涂诚伸入自己的领子里,从胁下取出一只被胶带包覆黏住的微型警用侦听器。
收敛唇边微乎其微的笑意,他认真地一字一字说:
“我是蓝狐突击队第143名队员,涂诚。”
话音虽轻却落地铿锵,几乎同时间神兵天降,十余名全副武装的蓝狐队员矫如雄鹰,吊着伸缩带自大楼外高处降下,破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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