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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他,原来是他……”
“他怎么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啊?”
“走!”
汪司年像是没听见尹白的话,噌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风一阵火一阵,说走人就走人,跟殷海莉打完招呼就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
尹白追上去问:“你这么着急是去哪儿?”
汪司年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地答:“去买块手表。”
“谁戴?”
尹白心里好奇,汪司年人生的前二十余年五行缺钱,对这类奢侈品不是很介意,要出席活动有赞助商掏钱送,要装逼会让他弄块高仿来。
“送人。”
“什么档次?”
“爱彼或者江诗丹顿吧。”
顿了顿,汪司年补充说,“不要入门款,好点的。”
尹白更奇怪了:“送谁啊?”
汪司年想了想,没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很不放心地说:“还是我自己去吧。”
尹白开车,带汪司年去自己常去的销品茂。
一路上仍喋喋地问:“到底送谁啊?还劳你大驾亲自去挑,送周导吗?”
汪司年被他问烦了:“送涂诚。”
尹白惊得一脚踩下刹车,差点没让后车跟他追尾:“送他干什么呀?他的话,犯得上送爱彼江诗丹顿?耐克那种千把块的运动手表就行了。”
汪司年很认真地摇了摇头:“不行。”
尹白还要追问原因,他解释说,人家为你揍了那群王八蛋,还回去挨了他安保公司领导的训,怎么也得表示表示,意思意思吧?
这“意思”
未免太够意思,听得尹白直犯嘀咕:保镖护主,这不天经地义么?想了想,想到涂诚英俊的面孔梆硬的肌肉,又琢磨出另一层“意思”
来:这小子色欲熏心,这是想砸钱泡人家了。
这么一想就合理不少,于是多问了一句:“三十几万一块表,你有这闲钱没有?”
汪司年这两年火了,火势很迅猛,但其实只赚吆喝不赚钱,收入比例分成不合理,大头全攥在经纪公司手里。
尹白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汪司年回头冲他甜甜一笑:“我当然没有了,你先垫着,回头还你。”
尹白心中叫苦,嘴上却不敢多言语,随意看了那么一眼后视镜,忽地警觉起来。
一辆黑色本田探头探脑地跟在他的车后,似乎打从离开经济公司时就跟上了。
想起宋筱筱被人捅死在家中,尹白心有余悸,忙跟汪司年说:“你上回说有车半夜蹲守在你家外头,是不是黑色本田?”
“是啊,估摸是狗仔吧。”
不知心思正落在哪处,汪司年乐颠颠地看着窗外,声音听着也松快。
“司年,我总觉着有人在跟踪我们。”
尹白的注意力短暂地被前方的红灯、交警吸引走了,再看后视镜时,那辆一直幽灵般悄声尾随的黑色本田已从小路上拐走,消失不见了。
“别一跟你借钱就扯有的没的,说了,肯定还你。”
目的地快到了,汪司年掏墨镜戴脸上,他是那种非常上镜的窄小脸型,一副墨镜真能遮去不少真容。
今天阳光很好,工作日的这个时间,路上行人寥寥,奢侈品店门可罗雀。
只有两三个穿着清简的姑娘从他们车前走过,裙摆悠来荡去,像轻盈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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