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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喆没说话。
许以晨语气依然淡“我不知道你跟李村长发生了什么,也不打算多问。”
“我只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谢喆的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过了好几秒才低低地说:
“我没有……我只是……我自己也不确定……”
他话说得乱,眼尾泛红,耳朵都红了一圈。
许以晨没有再逼他说什么,只是默默递了张纸巾。
那一夜,窗外月色很浅,两人坐在桌前,谁也没说话,但那张摊在桌上的图纸,被泪水压出了一个小小的、悄无声息的凹痕。
谢喆在李朗的视线里消失了整整两天。
他没有明说,只是借口要整理文书、图面、测量资料,每天都留在另一侧村屋里,对李朗的任何一句话都不多接一句,就连眼神也躲得干干净净。
李朗没追。
他这种人,从不去追回逃跑的猎物,他更在意另一只,会不会自己送上门来。
这两天里,许以晨留下来继续实地走屋、勘结构,每天拉着图板从屋里走到屋外、从山下爬上斜坡,李朗没多话,但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一句话切中问题本质,让许以晨重新审视李朗。
“你这个角度画得再漂亮,旅客背光就看不到细节。”
“这木梁你想留,但木蚁早吃过两层,风一吹就塌。”
许以晨一开始还会微皱眉,想反驳,但几次之后,他发现李朗总是对的,所以他会点头:“好,我改。”
他们讨论改图的时候,李朗会站在一旁看许以晨趴在桌边画图,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笔在纸上刷刷移动,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许以晨画得很专注,眉心微蹙,呼吸极轻,整个人像一张沉静的线稿,干净、清晰、有条不紊。
李朗站在旁边,看着那双修长的手来回移动,看着他一张一张翻图,眼尾隐忍、嘴角压着一条笔直的弧线越看越觉得心痒难耐。
太淡了。
太正经了。
正经得让他想把这张脸按进床上,好好听他喘一次,看他理智崩一次。
那种越不动声色的人,一旦垮下来,才最让人上瘾。
李朗舔了舔后槽牙,手指无声地捏紧。
那双手如果不是拿笔,而是握在床头会怎样?
那张压着欲望的嘴,要是塞满了他的肉棒,还能说出“不要”
这种话吗?
一天傍晚,两人一起在主屋对面空屋勘查结构。
屋子里光线昏黄,碎玻璃的墙缝透进日落最后一线光,李朗站在梁下,仰头看着屋顶,额上带汗,衬衫贴着背,整个人像一头慢条斯理、但肌肉结实的猛兽。
“你画的那根加固桩如果放这,会压到原有排水线。”
李朗没看他,只是伸手往某处梁脚一敲,“这个声音听得出来吗?”
“……空心。”
“对,所以得让你那张图重改一个方向,懂?”
许以晨盯着他半晌,最后只说了一句:“你不是建筑师,但你很厉害。”
李朗回头看他,笑了一下:“我做事,不靠证书,靠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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