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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这都叫什么事呢?
莫名其妙的炸.弹,突如其来的伏击,难以预料的生死。
除了拿到纸条后就被批假回家休息的平岛阳、医院躺着的警官以及死去的人,警视厅此刻没有人能停下工作的步伐。
土方宏一要抓紧移交,警视厅外面的媒体需要进行安排,受害人笔录要做,警局内部环境等待重新打理,死去的同事需要下葬,工作报告同样要写。
这座庞然大物仍需继续轰隆隆运转,就仿佛死去几个人根本对它造不成任何伤害。
而似乎这次事件让先前搜查丰田家的久世产生了阴影,等警视厅重新装修好的那天,她递交了调职交通部的报告。
“久世?”
接到报告时目暮警官愣住了。
“别这么看我,目暮警官。”
久世狼狈的低着头,“我这个样子以后也没办法在搜查一课工作了。”
“……医生也说没办法吗?”
“……没有办法。”
平岛阳进行最后审讯的时候久世也在场,还很不幸被飞溅的玻璃刺穿了右手,医生说她的右手神经断裂,哪怕恢复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而后遗症是什么他们这些警察心知肚明。
目暮警官也清楚,所以他沉默的拿起笔,在那张调职报告上签上自己的姓名。
签字的时候他还在笑骂:“这下搜查一课真成单身快乐队了,一个科室都是汉子,以后夏天我估计我都不想进科室大门,汗味熏人。”
“也别这么说啦,目暮警官。”
久世终于抬起头笑笑,“平岛警官身上还是很香的,有机会替我问问平岛警官平时都用什么香水。”
大义之流总要伴随着牺牲与流血,所以这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笑着对话,都当自己没有发现对方眼中的泪花。
六月十五日,殉职警官水谷邦彦终于在墓园下葬。
是阴天,乌云压顶,感觉下一秒就会风雨欲来,但却一直滴雨未落,于是媒体们一窝蜂涌来,长.枪短炮对准了来参加葬礼的人。
一群拿着白雏菊的黑西装里,平岛阳赫然在列。
他少见的换下了那件咖色风衣,套上了黑色正装,头发全部梳到脑后扎起,露出锋锐的眉峰。
媒体少见的放过了平岛,围在目暮十三旁边,各种辛辣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抛出,水谷邦彦在他们嘴里成为了发问的踏脚石。
“……所以这种死者葬礼上开发布会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人群里,平岛阳用白雏菊遮住脸,不满的小声嘟囔。
“多少给我对死者尊重一些啊。”
与他想法相同的还有一个童音。
“所以媒体为什么要来我父亲的葬礼?”
平岛阳放下手往出声的地方望。
那是个长相和水谷邦彦相当相似的小男孩,六七岁大,如今也穿着一身黑西装,站在心照不宣把他护住,不希望他面对媒体的警察堆里。
男孩儿似乎察觉到平岛阳的视线了,于是他转了过来,与平岛阳四目相对。
“水谷翔太。”
他对平岛阳自报家门。
“平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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