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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虞临不得而知的是,之前那段听似礼貌的开口相邀,实则是隐约察觉到有人暗中窥探,于不明敌我下的先声夺人。
nbsp;nbsp;nbsp;nbsp;从难得经历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后,二位心里仍有余悸的年轻士人对视一眼,显然已经彻底改变了起初的观点。
nbsp;nbsp;nbsp;nbsp;单是其神情自若地驭虎而来,又举重若轻地逗虎如戏猫这两点,就足够让所有人对他高看几等。
nbsp;nbsp;nbsp;nbsp;“某姓诸葛,名亮,字孔明,琅琊阳都人。”
nbsp;nbsp;nbsp;nbsp;身量更为高挺、年齿也明显更轻的那位率先上前,看了身侧友人一眼后,又大大方方地代为介绍道:“亮身旁这位,乃亮之密友徐庶也,字元直,颍川人士。
今观君姿仪瑰杰,绝伦逸群,我等心深羡艳。
不知可否请问君之名姓?”
nbsp;nbsp;nbsp;nbsp;言罢,二人便向虞临行了拱手礼。
nbsp;nbsp;nbsp;nbsp;虞临略微一顿,像模像样地学着诸葛亮的动作回了一礼:“幸会。
虞临虞子至。
若君不嫌,唤愚子至即可。”
nbsp;nbsp;nbsp;nbsp;这个表字应该还算中规中矩,虞临想。
nbsp;nbsp;nbsp;nbsp;这还是几天前,他按照此时人取字的惯用规律自取的。
nbsp;nbsp;nbsp;nbsp;虞临并未提及自己的籍贯,根本不知道他纯属自冠自字的诸葛亮,亦未开口问询。
nbsp;nbsp;nbsp;nbsp;事实上,仍沉浸于对方才那幕的惊艳中,对虞临印象可谓绝佳的他入目皆觉顺眼。
nbsp;nbsp;nbsp;nbsp;此刻只想连对方声音都悠逸舒扬,入耳如玉锵之悦。
nbsp;nbsp;nbsp;nbsp;他笑道:“子至此言深得我意!
如若子至不嫌,也请以表字唤我等,好显亲近。”
nbsp;nbsp;nbsp;nbsp;既已交换过名姓,又以表字相称,那接下来邀请他进茅屋小坐的举动,也就显得水到渠成了。
nbsp;nbsp;nbsp;nbsp;在听说虞临此行的目的是要越群山、往司隶一带去时,诸葛亮不禁有些诧异。
nbsp;nbsp;nbsp;nbsp;他委婉劝说:“虽不知子至因何而去,依亮之愚见,洛都虽已残破,地仍机要;且北行道路虽众,却皆已阻绝;纵有通者,亦难免寇贼横行,处处麋沸,近期怕都不是什么好去处。
亮固知子至高才异质,然跨江涉湖而去,或也过于凶险了。”
nbsp;nbsp;nbsp;nbsp;他虽躬耕山薮以避刘表之召,却是胸怀大志,绝非不问世事,自然清楚洛阳于董卓摧暴下生灵涂炭,饥殍荐臻的惨状。
nbsp;nbsp;nbsp;nbsp;虞临本想开口说明自己不久前才去过司隶一带,但见诸葛亮神态间俨然谈兴正浓,又见徐庶一副沉吟着准备开口的样子……便很有必要地担心自己轻率地回答、恐怕会惹来一通长篇大论。
nbsp;nbsp;nbsp;nbsp;那绝对是半文盲根本招架不住的。
nbsp;nbsp;nbsp;nbsp;比较过得失后,他索性安然垂眸,继续听着。
nbsp;nbsp;nbsp;nbsp;陷入思绪中的徐庶并未察觉到虞临刚才投来的视线,他先是认真附和友人的话,后又想起了近日听到的几则未证真伪的消息,于是补充道:“孔明所言不假,只是按庶近期所闻,曹将军所新任作司隶校尉的那位钟侍中颇有良略。
其非但凭移书劝服关右二势送质入许,更重农计以安民心,大力招纳亡叛,还于年初大张旗鼓送二千战马至官渡,以充军用。”
nbsp;nbsp;nbsp;nbsp;这燃眉之急解得大张旗鼓,显然是为了鼓舞在旷日持久的对峙下士气日渐低迷的曹军。
nbsp;nbsp;nbsp;nbsp;但能从屡遭兵匪轮番掳掠、残破不堪的关中里切切实实地征得两千良驹,也足够证明侍中钟繇的不俗能力。
nbsp;nbsp;nbsp;nbsp;诸葛亮略作思量,眉头才微微舒开,很快又蹙起:“关右诸将性情反复,眼下虽安,恐非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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