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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那些都是小事。
现在,你们母子最重要。”
“就是因为我们母子重要,你才更应该重视本职。
你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多少人看着你,就等着你出岔子,把你拽下马呢。”
隐含之意是:你若是失业了,我和孩子怎么办。
锦麟一皱眉:“天,你刚当上母亲,怎么就唠唠叨叨的了。
自从我娘死了,还没人这么在我耳边絮叨过。”
斜眼偷瞄了妻子一眼,转瞬又笑着揽过她的肩膀,晃着她说:“我知道了,等看够了你们,雨停了,我就走。”
她听他说要走,又不免心里空落落的,轻声低语:“嗯……”
锦麟见她如此,立即笑着把脸凑过去:“瞧你,到底是舍不得我。”
又去逗襁褓中的儿子:“你也舍不得爹爹走吧。”
“你这样冒雨回来,再急匆匆的赶回去,身体受得了么?”
锦麟道:“习惯了,没什么的。
我明天去东府那边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然后沐浴敬香,告知先祖这件大喜事。
天津卫那边已经有点眉目了,等把人揪出来,带回京师慢慢再审。
满月酒之前,我怎么着也回来了。”
暇玉一听,着实惊讶,原来他是照着一个月的时长打算的,便道:“还得那么久?”
锦麟也愁苦着脸:“那边狗咬狗乱成一锅粥了,弄不好真要一个月才行。”
妻子要支持丈夫工作:“嗯,那你尽量回来吧,如果回不来,满月酒咱们就不办了,等到孩子百天或者周岁酒再说。
你去天津卫不用担心我们,我听大管家说,已经从在奶房挂号的奶妈们里面,挑选好了人选,明天就让她们过来奶孩子。”
为了供哺育皇亲国戚们的子嗣所用,京师和北直隶两地,都要将管辖内的哺乳期妇女做登记,以备随时调用。
穆锦麟是郡主之子,侯爵的侄子,他的孩子理应有这个待遇。
锦麟摸着下巴,上下打量暇玉,最后目光落在她胸口:“也好,省得被这孩子给吸小了,苦了他爹爹。”
都做父亲了,能不能有点正经的?!
暇玉抿嘴无语,随即才道:“……我累了,你也是吧,咱们歇了吧。”
锦麟还没看够儿子,拽着襁褓不放,她便接着说道:“他也累了。”
见锦麟还没松手的打算,于是劝道:“你现在看不够,就怕他长大了,活蹦乱跳,到处闯祸的时候,你看着都嫌烦!”
他这才罢了手,让人把孩子先抱了下去,他则让打水洗了头发,等晾干的差不多了,就要脱靴子上床陪她。
暇玉忙道:“你还是去别的屋子睡吧。
我这不方便,你撒不开手脚,多别扭,咱们互相打搅。”
锦麟明日就要启程再去天津卫,指不定再回来是什么时候,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哼道:“我不嫌弃你打扰我,如果我打扰你的话,你忍忍罢!”
脱了靴子,躺在她旁边,侧卧着歇了。
两人在黑暗中很有默契的沉默着,却不显尴尬,她手指拨弄着他的湿发,弄了一缕绕在指间,唤他的名字。
锦麟轻轻的将手臂搭在她身上,道:“让你受苦了……”
又问:“疼吗?”
暇玉‘很不客气’的道:“疼,非常疼……”
他则抬起身子,在她额上轻吻,说的还是那句:“让你受苦了。”
这一次,她心里微微发酸,心说他原来也会说心疼人的话。
不想他接下来说了一句:“下一次生,就不这么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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