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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包,还特意塞了个小小的保温杯进去,灌了热水。
临出门时,她又折返回卧室,从抽屉里翻出一条灰蓝色的羊绒围巾。
外面天还冷,谢丞礼穿得再利落,总归容易着凉。
她想给谢丞礼围上。
谢丞礼在小区门口等她。
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静静停着,谢丞礼久违地有些感到了紧张。
按理说不应该,温尔回来这几个月,他狼狈的模样几乎都被看遍了。
远远地,他坐在车外,看见温尔抱着包,一路小跑过来。
她穿着松松软软的毛衣和奶白色的短棉服,笑颜弯弯,整个人像团小小的,蓬松的棉花糖。
谢丞礼让司机替温尔打开车门,小棉花糖嗖地一下窜到他面前,。
温尔在他身边站定,微微喘着气,朝他笑:“让你久等了。”
“没有。”
他低声说,接过她手里的小包帮她放进座位旁。
温尔捧起围巾弯腰,轻轻替他调整了一下围巾的位置,动作很自然:“哈,就知道你没有围巾,这是我从巴黎一家专门卖围巾的小店买的,当时看到就觉得你带上肯定好看。”
谢丞礼看着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抬手,慢慢扣住了她覆在自己围巾上的那只手:“我很喜欢。”
温尔一怔,耳根飞快地红了,但没抽回去。
她小声咕哝了一句:“走了走了,不然迟到了。”
谢丞礼点头,推着轮椅上车。
商务车拆掉了一个座位,车门有自动伸出的斜版,谢丞礼只需要推动轮椅就可以上车。
温尔坐在他旁边的座位,拉上车门。
车厢里温度适宜,暖气开得刚刚好。
谢丞礼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小心翼翼地把保温杯拿出来,放在两人中间的扶手上。
“我带了热水,”
温尔轻声说,“我想着检查可能得排很久队。”
“嗯。”
谢丞礼低声应着,手背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杯子旁的细小毛绒袋口。
车子缓缓启动,驶向德厚医疗中心。
窗外的街景缓慢后退,阳光越过车窗洒下来,落在温尔半张安静的侧脸上。
她眨了眨眼,又低头小心地整理包里的文件袋。
一切都很日常,就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任何一对,正要一起去面对未来的恋人。
————
德厚医疗中心坐落在申城市中心偏北的位置,是一家设备先进,环境新式的大型综合医院。
车子缓缓停在门诊大楼前的无障碍通道旁,温尔先跳下车,站在通道口的一旁等谢丞礼。
轮椅从车内空间延伸出的斜版落地时,有些摇晃。
谢丞礼下意识抿住双唇,肩膀微微下沉,手臂肌肉紧绷了一下。
温尔站在边上静静看着,没有贸然上前帮忙,她知道,他能自己来。
谢丞礼稳住了身形,再次抬头时,视线撞上了轻轻笑着的温尔,温尔接过了他放在腿上的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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