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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凶手。”
洛斯抬起头,“我们将凶手限定在一个人身上,但这所疗养院里的所有人都不正常,所以我在想,会不会不只有一个凶手。”
齐囡,陈诚,齐方……会不会这些人都是凶手?
白濋不置可否:“这么多被杀的人,凶手肯定不止一个,我们现在要找最特殊的那个,也就是用绝对杀人权杀你的人。”
白濋将所有的命案分成了两部分:一是其他病人的死。
二是洛斯的死。
洛斯隐隐觉得这种分类很奇怪,就好像白濋确定只有一个人拥有绝对杀人权一样。
他狐疑地看过去:“你是不是又听过什么故事?”
电梯很干净,镜面映出两人的脸。
白濋垂眸,对上两双眼睛,一双属于洛斯,一双属于储备粮,一人一猫打量着他,莫名有种相似的感觉。
“白医生又想听故事了?”
白濋抱着胳膊,笑得慵懒,“想听什么类型的,我现给你编。”
坦诚的信任关系太诱人,洛斯迟疑许久,还是选择和盘托出:“你为什么确定我的死和其他病人的死不一样?”
“白医生,你的聪明劲儿呢?”
白濋揉着储备粮的脑袋,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青年的卷毛会不会一样好揉,“死亡记录里没有你,代表你的死不是关赫经手的,并且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死状和其他病人的死状都不同。”
他们目前只在停尸间里发现了六具尸体,这些尸体身上并没有伤痕,都是中毒而死。
结合关赫肢解尸体的行为,可见他偏爱在人死后再处理尸体,所以以关赫为主导的杀人事件都是下毒,肢解。
隔着白大褂,白濋点了点洛斯的胸口:“杀死你的人捅了你七刀,分别在这些位置,致命又见血。”
他的动作很轻,洛斯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被碰到的地方有种异样的感觉。
“死亡记录是从十年前开始的,关赫已经持续了这么长时间的杀人习惯,不可能突然改变。”
白濋嘴角勾着笑,眼睫垂落一片阴翳。
只有杀过很多人,才会有这种经验,才能准确分析出凶手的心理。
洛斯自问做不到这一点。
“你曾经说过,所有医生对院长都是又敬又怕,我们做一个大胆的假设,所有医生杀人都要经过院长的同意。”
死亡记录单上的记录者都是院长,这或许并不是假设。
白濋笑得很轻,俯身凑近了些:“如果我是杀你的凶手,只会在两种情况下对你下手,还留下这样明显又特殊的痕迹。”
两人之间只隔着十几公分,洛斯有种被盯上的感觉,喉咙发紧:“什么情况?”
“第一种情况,激情杀人,我很愤怒,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白濋的眸色很深,里面仿佛藏着某种无机质的东西,阴沉冰冷,“第二种情况,我并不惧怕院长,我在挑衅他,我渴望建立自己的权威。”
没由来的,洛斯相信了他的话。
“如果我们没有杀死院长,他也会死,对吗?”
院长的死早已经注定,他们的插手加快了剧情,所以才会出现缩短的两天。
一个凶手的死并不仅仅是一段罪恶的终结,也有可能是新的罪恶的开始。
“喵呜。”
白濋揉了揉储备粮,退回正常的距离:“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洛斯无法控制自己的怀疑:“这真的只是你的猜测吗?”
“是的,这次的故事是我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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