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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在脑海中浮现,逐渐褪去概念性外壳,显露出如有实质般的镌刻感。
只要是医生都会穿着白大褂,黄萍也不例外。
她翘起二郎腿,一条“嘉陵一型”
旧式仿生机械足从衣摆下面探出,带着令无数男人迷醉的修长线条,以及因为长期没有用清洁油料擦洗导致大量附着于表面的铁锈,抬起头,望向廖秋的眼眸深处释放出敏锐的审视目光。
右手小拇指继续插进嘴里剔着牙,黄萍抬起下巴,冲着坐在对面的廖秋努了下嘴,随即望向站在他身后的凌子涵,认真地问:“你说的就是他?”
这句简单的问话使廖秋心中猛然生出不妙的预感。
他下意识地转头望向凌子涵,发现熟悉到彼此能同穿一条裤子的老友竟然点了点头,然后回答:“是的。”
“这……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廖秋满面愕然,连忙以最快的速度追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黄萍没理他,抬手撩起凌乱的长发,右边嘴唇向上弯曲释放出含义丰富的笑容:“够年轻的,还是只没尝过肉味的童子鸡。”
凌子涵满面认可再次点头,恭维地回答:“您眼光真准。
所以摆脱您动手的时候轻一些,别把他的弹簧伸缩装置弄坏。
男人嘛……您懂的。”
黄萍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剔牙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从张开的嘴唇中间释放出人类特有的口臭。
一种无法言语的危险正在廖秋体内急速发酵。
他忽然有种想要爬起来拔腿离开这里的冲动。
虽然身后站着自己最信任的朋友。
“阿涵……”
只来得及叫出这两个字,廖秋感到脖子上有些发痒,伸手一摸竟然抓到细长坚硬的针头。
他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仰面朝天,看到凌子涵正冲着自己盈盈微笑。
……
两小时后,崖子镇,“鸢尾花”
酒馆。
钟俊起身从柜台后面拿出一瓶酒,用抹布擦去瓶身上厚厚的积灰,轻轻放在桌上。
凌子涵伸手拿酒,凑到近处细细端详。
这是很常见的波尔多瓶。
虽然钟俊用湿抹布反复擦拭,瓶身表面仍然可以看到一块块因为附着太久已经形成积垢的污渍。
葡萄叶形状的标签只剩下一半,贴在酒瓶后面的方形商标破破烂烂,文字和图片早已变得模糊。
钟俊从酒柜里拿出两只空杯子分别摆在凌子涵和自己面前,从他手里要过那瓶酒,用专用的开瓶器拔出软木塞,带着调侃意味笑道:“瓶子是真的,酒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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