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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凉面色坦荡,而魏母和刘财则脸色刷白,众人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是魏映舒,也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和舅舅,无法接受现实。
她身体摇摇欲坠,高乐章连忙怜惜的扶住她,虽然现在魏家千夫所指,但有尚书之子做坚实后盾,也不算落入绝境。
当年的事反正已经结案了,苦主也收了钱承认私了,便没有再追究的道理,想到这里,魏母脸上恢复了些血色。
只是她不知道,外围靠近大门的地方,有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见证人证据皆指向裴凉的说法,没有反转余地,这才悄悄离开天香楼,走近一辆停在街角不远处低调的马车。
那人对车里人道明自己所见,便听车里威严的声音道:“丢人现眼,等散了便找机会把那逆子绑回去吧,若还想见那女厨子,便不准他出门。”
说罢车夫便赶着马车离开,此人正是知道最近儿子与一女子私交亲密,听说这场比斗下朝后顺便来一看究竟的高尚书。
少年慕艾很正常,只不过先不提高乐章本就有早早定下的名门闺秀未婚妻,便是单论出身也不般配。
原著里魏映舒一战成名,更是为父讨回公道,孝感动天,让人颇为敬佩。
所以高尚书虽不喜儿子与其纠葛,倒也不阻拦二人交往。
如今一看,一家忘恩负义的无耻之辈,现在高乐章站在魏家一边,已经给尚书府蒙羞了,岂会放任蠢儿子给政敌徒增笑料?
这边的小插曲天香楼内的人不得而知。
原本以为家业不保的裴富贵夫妇眼见境况被女儿一步步挽回,与他们有旧怨的魏家此刻身败名裂,顿时趾高气扬起来。
尤其裴富贵,指着魏映舒讥笑道:“是了,我爹严禁魏启贵使我裴家技艺,他却违背誓言,将别人家的绝技倾囊相授给自己女儿。”
“你用我裴家的技艺来踢我裴家的馆,算什么道理?速速离去,今日这场比试本就不该算数。”
“你——”
眼见裴家想要抵赖,魏映舒和心仪她那帮少年气红了眼。
便是魏母颠倒黑白,但对他们来说,魏映舒同样也是受害者,现在又被众人无端鄙夷,自然越发心疼。
哪怕裴家占理,在他们眼里依旧是得理不饶人的小人而已。
可还没有轮到他们反驳,便听裴凉开口道:“不,祖父只让魏厨不得以厨艺营生而已,本意为了杜绝祸事,倒也没有禁止他传授技艺。”
“魏厨走的时候祖父既不曾收回赠与的刀和食谱,便说明内心里还是当他是弟子的,父亲莫要曲解祖父的心意。”
“欸你——”
轮到裴富贵急了:“你这孩子咋这么实诚呢?他魏启贵被赶出师门就是没有资格,他女儿也没有。”
裴凉却是一笑:“爹,我才是祖父的传人,这里的解释权归我,我说我输了,就是输了,明明白白的。”
“魏姑娘虽然没有资格继承御赐招牌,但天香楼却是你自己抵押出去为赌注的。
当年之事说开了只不过是为免祖父声誉被魏氏这贱妇诋毁,但这并不妨碍此次比赛结果。”
“爹,交出地契,天香楼已经是魏姑娘的了。”
谁都没料到裴凉会在自己道义上全占优势的时候做这种决定,一时间在场群众惊愕之余对裴小厨的品性是肃然起敬。
“不愧是裴大厨亲自教养出来的传人。
真让方才疑裴大厨人品的我等羞愧不如。”
此时莫说如遭雷劈的裴富贵夫妻,就是魏映舒那边也懵了。
裴凉挑了挑眉,倒也不是为了作秀舍了既得利益,主要是在她看来,裴富贵夫妻存在所带来的麻烦,并不比魏家少。
毕竟这年头,父母对女儿的财产甚至整个人都是有绝对的处置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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