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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静静倚靠在我房门口的纪晨风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忘了回复卢岁,忘了停止走路,甚至忘了要呼吸。
我真不应该怀疑周及雨的,他他妈就是PUA之神吧?
纪晨风直起身,在我发现他的时候,理所当然地也发现了我和卢岁。
我的衣襟敞开三粒扣子,差不多快到胸膛的位置,卢岁刚刚说着我的身体好烫,把自己的手掌贴了上来。
喝得烂醉,东倒西歪和另一个男人勾肩搭背出现在酒店房门口,男人还抓着我的胸……这世界上可能也就郑解元会觉得我和卢岁是纯洁的友谊吧。
我压住混乱的喘息,悄悄挣脱卢岁的搀扶。
他还算有眼力见,看到是纪晨风,没有对我多做纠缠,爽快地放了手。
“桑少喝醉了,我就是看他走路都走不稳,好心扶他回来。”
卢岁冲纪晨风笑了笑,用着与说话内容完全不符的,小人得志般的口气道,“你可千万别误会。”
我皱起眉,刚想让他滚,他自己就走了,走前还不忘给我飞了个吻。
“走了桑少,下次有空约我啊。”
卢岁走后,短短十几米的走廊静得落针可闻。
大脑飞速运转着,还没想好怎么替自己辩解,纪晨风就开口了。
“因为我拒绝你的好意,所以你……不要我了吗?”
他眼眸黯然,比起生气,更像是失望。
迟缓的思绪根本跟不上他抛出来的问题。
为了“思考”
,我不得不唤起更多更多被酒精麻痹的脑细胞。
身体全力以赴地应付纪晨风,以至于透支太过,心脏都开始绞痛起来。
明明是他先离开的,为什么指责我不要他?
这是什么先发制人的战术吗?
“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掠过他去刷房门,打算揣着绞痛的心脏先一步攀上道德制高点,“你有被我拥有过吗?”
握住门把,我偏头问他:“动不动就不联系我的是谁?连为什么要借钱都不告诉我的是谁?好心全当驴肝肺的又是谁?”
如果又吵起来,不是白费了这七天吗?得想办法安抚纪晨风才行……亲吻之类的奖励对他来说已经不够刺激,借了手,借了腿,难道这次要借嘴?
想了下那画面,我打了个恶寒。
不行,绝对不行。
我进到屋里,抵着门,示意纪晨风也进来。
他有些倦怠地注视着我,没有进屋的打算:“我们的关系……我一直不明白,或者说,一直装着糊涂。”
“桑念,只有一次机会,之前我们是什么关系,过去的事不必追究。
但之后我们的关系,由你来定义。
你告诉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感到不知所措。
身体很热,手心不停出着汗,但我一时分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酒醉。
回答的不好,纪晨风绝对就再也不会走近我了。
他会留在门外,把我一个人关在狭小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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