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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把这小阉驴捡回去,小阉驴又笨又蠢又不会来事儿,在外面肯定活不下去。
姚喜在一旁早看呆了,哪里还顾得上谢什么恩。
这是什么骚操作?她啥时候成了宁安宫的人?
于美人也傻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随手处置个奴才竟是宁安宫里的,要早知道,她哪怕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也不会计较啊!
“把箱子打开,哀家倒要瞧瞧是什么金贵东西让美人动这么大的气。”
万妼吩咐人把地上的箱子打开。
她上前一看,箱子里放着座小小的石塔,石塔尖上拇指大的一块锥形石断掉了,再一细看,在断口处有一层白白东西。
“那白的是什么?”
万妼问芫茜。
芫茜蹲下身子用指甲刮了刮,回话道:“回娘娘。
是白蜡。”
两个宫女的脸都白了。
哪怕那姚喜没有被冤枉,万妼也想敲打下于美人。
不过既然真是被冤枉的,那只是敲打就显得不太够了。
“于美人降为淑人迁出仪秀宫,拖下去杖责二十。
仪秀宫所有奴才杖责四十,罚俸半年。”
万妼吩咐完才又看向姚喜。
“看来咱们铁骨铮铮的姚公公是宁死不愿向哀家行礼了。”
“奴才……谢太后娘娘作主,让奴才沉冤得雪。”
姚喜哪里是铁骨铮铮的人,不过看于美人不会放过自己懒得再卑躬屈膝苟延残喘罢了。
太后娘娘于她有赐药之恩,又救她于水火,跪地行礼算得上什么呢?
姚喜不觉得有什么,万妼却很受用。
刚才在于美人面前宁死不屈膝的人,正心悦臣服地拜倒在自己膝下,她难免有些得意。
一个逢人便跪的奴才,和一个只屈服于她的奴才,万妼更稀罕后面那种。
“起来回话吧!
不过以后只许向哀家行跪礼。”
姚喜刚回温的心又凉了。
太后娘娘的旨意她不敢不听,可是不许跪……别说皇上了,就是宫里这么多主子只要她还想活着,就不敢得罪啊!
“……”
姚喜一脸迷惑。
“宁安宫的人,只许认哀家一个主子。”
万妼说完突然有点心虚,她刚才当着于美人的面说这小阉驴是宁安宫的人,也有心把这奴才带到身边。
可这小阉驴是拒绝过她的……这么一想万妼就后悔了,怕这奴才不知好歹一头撞死也不肯进宁安宫伺候,那她就真成笑话了。
万妼看姚喜的目光冷了起来。
要是这小阉驴敢不领情,那她就杀了他!
姚喜大清早连滚带爬地逃进宫就是盼着能抱上哪位主子的大腿,否则她二十四衙门回不去,再没寻着伺候的主子就只能找棵树吊死了。
眼下宫里最粗壮的大腿向她伸出橄榄枝,姚喜恨不得抱紧了不撒手,哪里舍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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