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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断地穿着粗气,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夏行颂。
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只能仰望夏行颂。
他只感觉夏行颂的眼神比先前还要阴沉。
程明川没心情去看他那个二叔和夏行颂的对峙,他把遗嘱看了一遍又一遍,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现在的慢慢接受。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他甚至不知道程致远有这么一个海外银行账户,里面还有十亿的存款。
程致远确实是把大部分的公司股份给了他,但为什么这十亿连一分都不给他?
温枝深呼吸一下,随即起身拉住夏行颂:“好了,到此为止。”
夏行颂没应声,只是默默地放下了自己的手。
看现在这情况,温枝觉得夏行颂再待在这里估计会有更多麻烦事,他轻声对夏行颂说:“别和他们动手了。
我们今天先回去。”
夏行颂点了点头。
温枝看了眼程明川,然后说:“既然现在遗嘱已经读完了,那我们应该可以走了吧。
继承手续应该不急着今天办吧?”
躺在地上的男人被人扶着坐起身,脸上的青筋暴起,暴怒道:“打了人就想走,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们程家的事情轮得到你来管,你也是外面来的野种,也想来分财产?”
温枝的眼神在瞬间凌厉起来。
程明川终于舍得放下那张遗嘱,他赶紧出声制止男人继续说下去:“二叔!”
不过他没能把话说完,因为温枝打断了他。
“我暂时应该不需要来分你们程家的财产,就那么点钱我不需要。”
温枝淡声道,“好像还没自我介绍,我是温枝。”
男人听到这个名字后才意识到自己眼前这个和夏行颂走在一起的人是谁。
他瞪大眼睛看着温枝,满脸的不敢置信。
能把十亿说成“那么点钱”
的人绝大多数是在嘴硬,但对于他面前的这个人来说确实只是实话实说。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会和那个野种待在一起?那个野种是怎么认识这种人的?
温枝继续说:“他确实动手打你了,但前提是你先准备动手。
再怎么说你也是长辈,上来就要对小辈动手是不是有点过了。
您是因为没想到他会还手,还是因为发现自己打不过他所以才生气的?”
程明川在一旁沉默地听着。
这就是温枝的说话风格,他很熟悉。
温枝生气时也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他只会像现在这样逻辑清晰地开始和人辩论。
男人越听脸色越难看。
然而他现在知道了温枝的身份,不好再对温枝发难。
“然后就是你们程家的遗产分配问题,”
温枝说,“遗嘱是本人亲手写的,你对继承人动手有什么用呢。
打他两拳然后让他放弃继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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