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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传青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在里面,也那怪卫鞅态度转变这么大。
他们正小声说着话,就见另外一行人朝秦吏走了过去。
为首的人玉冠金带一身锦衣,端着端着一杯酒走到秦吏面前,挑了挑唇笑道:“秦大人竟然也乐意来赴宴,真是叫人惊讶。”
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嘻嘻哈哈的附和,全然没有将秦吏放在眼里。
坐的端正的秦吏侧头看他一眼,却没有说话,转过头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喝下,就仿佛旁边的楚逸只是空气。
楚逸脸色一沉,还要再说什么,却被聂尔东抢过了话头,“秦大人自斟自饮多无趣,不如坐过来一起?”
秦吏侧头想了想,当真将矮几往聂尔东那边挪了挪,聂尔东举杯敬了他一杯,秦吏虽然依旧神情冷肃,却仰头喝了酒。
楚逸气的脸色发黑,目光一转却看见了撑着下巴看他们喝酒的傅湉,顿时眼神一亮,又笑吟吟的转向傅湉道:“想必这位就是康乐侯?果然如同传言中一般姿容秀丽,貌比潘安。”
傅湉皱眉看他,虽然不认得这人,但他语气里轻挑却很容易分辨,他当时就不太高兴,装作没听见没理他。
他不理,却不代表楚向天不理,楚向天向来心眼小,不悦道:“楚逸,注意你的言行,按理你该叫康乐侯一声兄长。”
楚逸是永安王的嫡长子,永安王是先皇的兄弟,楚逸跟楚向天平辈,按长幼他得叫楚向天兄长,那么理应也叫傅湉一声兄长。
楚逸一向风流惯了,看见美人不管吃不吃得到嘴里嘴上都要调戏两句,仗着他那个永安王的亲爹。
也没人敢说什么,但是楚向天不是其他人,他到底还是有些忌惮,讪讪的闭上了嘴。
这时正逢管乐声响起,宾客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楚逸又看了傅湉,才转身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两列乐师抱着乐器鱼贯而入,本就缠绵的乐声和着如雾的水汽,更添靡靡。
有侍女将堵住温泉池水口的塞子拉开,温热的水流倾泻而出,片刻就将温泉池外一道蜿蜒的曲道溢满。
穿着飘逸裙裳的舞娘旋转入内,赤着脚在尺宽的过道上轻盈旋转——宴会这就开始了。
卫鞅出现礼节性的说了几句,就偷懒跑下来挤在聂尔东跟秦吏中间坐着喝酒。
“我刚才看见楚逸了,他来找你麻烦了?”
卫鞅问。
秦吏摇头,“没找成。”
话一如将的少。
卫鞅放心了,转头又闹着要跟聂尔东喝酒,几人都是多年挚友,一起哄很快就喝了起来,连傅湉都被拉着喝了好几杯。
等到众人酒酣时,卫鞅才站起来,宣布还准备了另外一个新节目。
卫鞅指指面前的曲道,道:“曲水流觞都玩腻了,今日我们换些新玩法。”
他拍拍手,就有侍女抱着一艘精致的木船走过来,小木船上还放了一枝开的正好的桃花,侍女屈膝跪在曲道源头,将木船放在水中轻轻扶着。
“这木船要是停在谁那,谁就得做一句跟“春”
有关的诗,但诗中却不能出现“春”
字。”
,现做或者前人的诗都可,他勾唇恶劣的笑笑,“如果做不出或者做错了,就得罚酒一碗或者到中间跟舞娘跳一支舞,如何?”
这个罚则可比以前干巴巴的罚酒有意思的多,立刻就有人附和,看热闹的还不嫌事大,嚷道:“一碗怎么够?至少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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