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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然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面撒娇催促他回家,薛匪风突然拄着拐杖迈开一步,“回家。”
沈清然踉跄了一下,小跑跟上。
……
沈清然不仅把自己洗白白,还把三根莲藕搓得干净不留一点污泥,要不是薛匪风在外面,甚至还想哼歌。
野生的莲藕,清香扑鼻,沈清然没有鉴定品质好坏的能力,就是单纯觉得天降横财,喜不自胜。
尽管这笔横财只是三根莲藕。
但对一个四体不勤不愿种田的人来说,还有比天上掉粮食更高兴的事吗?
沈清然忘记鱼塘的水有多冰凉,心里歌颂了一百遍鱼塘,然后遗憾了一秒钟。
虽然鱼塘产藕很美味,但为了恶心姓潘的,别怪他把鱼塘变成生化武器池。
沈清然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就是可能会得罪女主。
沈清然冷静地想了想,下午就去找女主通个气,若是女主维护他哥,那他也不必舔着脸抱大腿。
太没骨气,他只要在薛匪风面前没骨气就够了。
薛匪风可太好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从不叫他失望。
……
午饭早就凉了,薛匪风把饭和菜每样盛了一点,拢在一个盘子隔水加热。
从山外回来后,做饭这件事变成五五开。
两个人手艺相当,一样难吃,谁也不能嫌弃谁。
沈清然吃着米饭配煎蛋,薛匪风就看着他吃,面前空空如也。
“你怎么不吃?”
沈清然连笔带划地问,从池塘回来,薛匪风情绪便一直不高,眉头紧锁,仿佛遇见这辈子最棘手的问题。
在沈清然眼里,没有什么问题能难倒薛匪风,他不由得跟着忧心,把头凑过去,眼含担忧地看向薛匪风的眼睛,试图看清楚一些。
一下子凑得太猛,两人间距离不剩一指,四目相对,清浅的呼吸交叉,近得仿佛下一秒就能亲上。
沈清然骤然屏住呼吸,红了眼梢,他小喘着气坐回自己的椅子,一动也不敢动。
眼梢红,嘴巴也红。
怎么回事?
他是不是对薛匪风的口水过敏?凡是被薛匪风亲过的地方,第二次只是稍稍凑近那么一点,就炎炎发热,臊得心慌。
殊不知自己脸蛋也煮熟了的沈清然,飞快地下了结论。
就是过敏。
第二次接触过敏源,反应这么剧烈!
以后要离远点。
……
薛匪风目光从他的眼角眉梢嘴唇脸蛋勾画了一圈,艰难地移开目光,在放纵沉溺的边缘过关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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