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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凌月仙姬语气凉凉：“哦？那铁碎牙呢？”

刀刀斋硬着头皮答道：“老爷......和人类有了一个孩子，那是个半妖，老爷将铁碎牙留给那个孩子防身了。”

西月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刀刀斋。

凌月仙姬却并没有生气的表现：“留给半妖了吗？我明白了，你们退下吧。”

刀刀斋连连点头，说完就赶紧带着冥加离开西国，杀生丸还在找他们想要得到铁碎牙和丛云牙，两人不敢在西国久留。

西月想要追上去问清楚刀刀斋口中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但凌月仙姬不允许。

“西月，回来。”

看到面前依旧无悲无喜的凌月仙姬，西月有些难以接受：“母亲，你不难受吗？”

母亲，父亲的背叛和死亡都不能令你难受吗？

凌月仙姬头疼，她竟没有意识到，西月居然有一颗人类之心。

“西月，我自然是难受的，斗牙是西国的王，是西国最厉害的犬妖，是西国能震慑犬妖的保障，他的死亡意味着在一个新的能力压群妖的强者长成之前，西国都是危险的。”

在凌月仙姬心中，那个强者就是杀生丸，可是杀生丸如今还很年轻，年轻到还死死追寻着父亲的脚步，没有找到自己的道。

斗牙王的部下为什么来找自己，凌月仙姬一清二楚，对于她的大儿子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不顾一切追寻着强大，追寻着父亲的脚步，可是，他却没有意识到，在他深陷于斗牙时他就不可能变成真正的大妖怪。

而这一点，不能别人点破，只能靠他自己想清楚。

这也是她纵容斗牙王的布置的原因。

斗牙一死，不仅是大儿子很麻烦，原本以为省心的小儿子也不省心。

妖怪的世界里充满着生死，是容许不了太多的柔情。

她在西月幼小时为他不像别的妖怪一样向往强大而欣慰，如今却为了他不像其他妖怪冷情而苦恼。

西月不明白：“母亲，父亲是西国的王，可他不也是你的丈夫，是我的父亲，为什么他会为了别的女人而死去？”

抛弃了西国，抛弃了母亲，抛弃了哥哥和自己，这就是父亲的选择吗？

会以为自己和斗牙只有男女之情的西月啊！

斗牙已死，凌月仙姬不准备再将西月牵涉进这所谓的感情漩涡，干脆利落地解释道：“近两百年，我与斗牙只见了数面，你觉得我们是靠着男女之情这种浅薄的东西维系吗？”

西月迟钝地摇摇头，他觉得父母之间与其像是夫妻倒像是伙伴。

斗牙王几次和凌月仙姬相处西月都在旁边，斗牙王对待凌月仙姬很慎重，很重视，凌月仙姬提的建议从没有被斗牙王当面反驳过，可是在西月的印象中斗牙王几乎没有和凌月仙姬单独相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