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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语只得暗暗生气还是亲自去了。
却打定主意不会拿一样像样的东西回来。
到了大厨房,果然各房的仆妇都来了,领着一样的份例,偏莺语不要,胡乱打了半份雕胡饭,捡了两样早上的硬馍,在加上几样小菜装了。
她前面排队的正是温伟的小厮桓暮,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莺语正低声跟大娘子枕烟阁里的旧人嬉笑说话,言语都是“差不多了”
“她可当宝呢”
“不能惯了”
之类。
那旧人呆的久,知道一些内幕,便说起那温宣鱼的母亲青姨娘也是得宠过的,在老太太身边待过,老爷要了好久才到手,还为此和大娘子闹了好几回。
大娘子可不喜欢那青姨娘的柔弱做派,瞧着现在温宣鱼一回来就给送去了西厢房,分明就是因乌及屋厌弃着呢。
莺语顿时眼睛一亮,只觉自己是抓住了个露脸的好机会,枕烟阁的婢女粗使丫头那么多,她来了两年还没能进去房里,现在可不是个机会。
这宅子里面的姨娘美妾来来去去,只有大娘子是永恒的。
莺语领了飧食回来,见温宣鱼方走出来,她手上新领回来的东西恰到好处洒了一地。
她哎哟一声,甩着手腕:“四小姐,今天厨房的人多东西少,好多人都没领到份例且等着呢,你看我这好不容易领到的,我的手这一软……现在可怎么办,等我再去怕是过了用膳时间。”
温宣鱼装作吃惊:“这里吃饭竟然比乡下还麻烦。
那大哥哥他们可领到了?”
莺语糊弄她:“当然没有。
我为着四小姐抢在了前头,方才得了这几样。”
只温声道:“没事的,我不饿的。”
她又蹲下来开始捡起那两个硬馍,重新放回在盘里端了回去。
莺语心里嗤笑一声,越发觉得她好欺,便找了理由走了自己先去用餐。
待她一走,温宣鱼便定了定神,先脱了鞋去旁边的藕塘中捞了两根脆藕,然后洗净了手,亲自送到了后面温伟的院子。
一进去,小厮桓暮看了一眼温宣鱼就闭嘴了,显然方才在说她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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