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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可怕的声音好像还在房间里回荡。
弗农和达力都呆呆地看着佩妮,但她只是咽了咽口水,脸色苍白,仿佛又变回了平时那个精干严厉的女人。
上床去。
她命令哈利,语气不容拒绝,也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哈利在上楼之前又看了一眼那封吼叫信洒了满地的碎片:这次他知道邓布利多在干什么了。
这让他稍微高兴了一点,以至于催海德薇去给西里斯、罗恩和赫敏送信时的语气都好了不少。
去吧、去吧!
他催着猫头鹰,路灯的光芒照亮窗台。
可是你一定要拿到他们长度合适的回信!
必要时可以啄他们,好吗?
我在逃亡。
潜行、逃亡。
周围的商店如此高耸,月光照着它们显得如此诡异。
腹部贴着的石路崎岖不平,还时不时有不知浸泡过什么的水潭和令人作呕的动物骨头,几张泡了水的通缉令散在街上。
博金-博克已经跟我已经有些距离了,我在从窗子爬下来之前还给他们施了个爆炸咒;食死徒愤怒的啸叫和痛号回荡在整条后街,但那已经与我无关了。
游过另一条管道,从断裂的石梯下去,那座脏兮兮、不起眼的壁炉就在眼前——
*“过来。”
*
心脏猛然抽痛:如同焚烧的痛感。
身后传来咝咝的、宛如烧热水般的声音,高亢而冷酷——伏地魔一身黑袍立在巷口,猩红眼睛危险地眯起。
他伸出那只长长的、宛如鬼怪的苍白的手。
纳吉尼盘绕在他身边。
……蛇语——何况我还带有他的灵魂——我无法拒绝!
“我们来带你走!”
一头粉发的女傲罗兴奋地对哈利说。
他们已经跨上了扫帚,在看到头顶群星间炸出的绚丽红色火花后立刻起飞。
寒风、冷云,在第三次绕行、从某个小镇边缘擦过去时哈利感到身体僵硬,他身边的人已经换了好几个,他不由得想他们是不是都在上扫帚前机灵地给自己加了保温咒——不过,在落地后,看到穆迪哆哆嗦嗦地翻找纸条的样子,他意识到其实没几个人这么干。
阿不思·邓布利多手写的纸条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格里莫广场12号出现在眼前——他已经来过这里几次了呀,虽然后来西里斯租了别的房子——以前它可不是这样出现的吧?哈利困惑地被他们簇拥着走上台阶,卢平抽出魔杖打开盘绕的银蛇门锁。
“噢,忘了告诉你,哈利。”
卢平在他即将走进门厅时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待会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太惊讶——”
排气灯亮了起来,枝型吊灯晃悠悠地映出下面房间的影子;花纹繁复但已经不复华美的地毯、歪歪扭扭的桌子、挂着灰蒙蒙罩布的几把椅子……这一切与哈利曾经短暂拜访这里时留下的记忆,没有什么不同。
他为卢平的话不解,又往里走了几步。
一个原本斜靠在长沙发上的人影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因此似乎要挣扎着起身——这似乎对她极其痛苦、极其艰难,她脸色惨白、眉头紧皱,但她还是慢慢起来了;哈利睁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不惊讶、不、他简直是——大脑空白。
*
“啊——你好,哈利。”
我试图牵起嘴角给他一个微笑,但诅咒的伤痛牵一发而动全身,或许是这样,我多少不那么好看的表情才吓到他了。
可看到他、看到他也在这里,我还是非常高兴:我九死一生、千回百转,几周前好不容易逃到布莱克祖宅,没有别的可干,没有任何行动可做,甚至一天前才被允许下床活动,这期间,我唯一能期待的好事,就只有看到他来到这里啊——凤凰社的故事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