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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斌的罪是应该要偿命的,但是他应该被架在法庭上,而不是被处以私刑,不管毒是谁下的,这都不是郑余余想要的结果。
余斌躺在那里生命岌岌可危,但躺在那里的又不仅仅是余斌,还有关铭的两年的生命以及无数条人命。
余斌不配得到这样宽恕和痛快的死亡,郑余余想。
人们用氯化钠来安乐死,余斌怎么能死得这么安详,他可能都意识不到死亡已经来临,就要死了。
卢鹏在医院的长廊上奔波,打电话,查监控,势要查出是谁做了手脚,他坐在椅子上等了一会儿,然后想出了办法,决定给丰毅驹打电话。
丰毅驹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放一放,明天我去看守所。”
“今天不行吗?”
卢队问。
“明天局里要来新人,”
丰队说,“可能咱们要有些变动,你放心,有罪的一个都跑不了。”
郑余余坐在卢队的身边,听见了这句话,等他挂电话的时候,郑余余说:“那我去看守所了。”
“去吧,”
卢队说,“咱们不管别人怎么安排,干好自己的事情。”
这还是郑余余头回看见卢队这样正经拼命的样子,卢队当队长是个好手,很会用人,这一点比关铭强了不止一点,但是办案能力却又差了关铭一截,郑余余启蒙就是由关铭在带,自然对卢队少有敬慕之情,但其实卢鹏抗压能力是强的,也很能调整自己的状态,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大家都各凭本事走到今天。
郑余余去派出所调监控,凌晨三点钟的时候接到电话,余斌死了。
他忙了一晚,还未跟关铭通过电话,此时他守在监控前,看见余斌拿着铁餐盘走进了食堂,排队打饭,当天的晚饭是西红柿蛋汤,米饭,一份炒青菜。
民警解释道:“都是大锅饭,不可能投毒的。”
郑余余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他还在想:“余斌死了。”
他还在纠结要不要这么晚了给关铭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关铭的电话却打进来了,他犹豫了一下,接起来,关铭开口就说:“查查一起羁押的犯人,尤其是这两天抓起来的。”
“余斌死了。”
郑余余说。
关铭停顿瞬间,说道:“宣告死亡了?”
郑余余:“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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