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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夫人又惊又怒,声音都变了调,心口起伏不停,大口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揪住披风的领口,指尖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余国公更是怒发冲冠,猛地把信拍在桌上,桌上茶盏都跟着一颤,茶水溅出,洇湿了桌面的一角。
“还不都怪你,老夫叫你不要一时多管闲事?!
你非是不听!
这下捅破天,你满意了?!
老夫一世英名都毁在了你手上!”
余国公嘴上咆哮着,心里也犯古!
“老爷,这事也不能怪妾身啊!
都是裴骍好大胆子,当年之事本已作古,他竟以此要挟,是要把咱家往绝路上逼!”
余老夫人呼天喊地。
“哼!
老夫也真不看出,那裴骍也竟是宵小之辈!”
他双目圆睁,满是恨意与愤懑,身上的锦袍随着他在屋内来回踱步而烈烈作响、脚步重得像要踏破地板,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怒。
余老夫人稍稍缓过神,眼里闪过一丝精明、拉着余国公的袖摆,那袖摆上绣着的金线在烛光下闪烁,急声道:“老爷,事已至此,咱不能坐以待毙。
这把柄攥在他手里,若是捅到皇上那、不说咱全家都得遭殃,脑袋要不保,镇国公府,也容易抄家灭族啊!
……”
余国公顿住脚步,咬着牙恨恨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都是你惹出来的祸!
哼,裴骍这招够狠,明知咱丢不起这人,不敢让皇上知晓。
罢了罢了,救那侯夫人,也只能应下了。”
余老夫人点头如捣蒜,附和道:“对对,先把这当务之急解决,日后再寻机拿捏裴骍,找回场子。
这侯夫人到底犯了何事,竟让他如此大动干戈。”
余国公长吁短叹,满脸无奈:“管她何事,此刻她便是那烫手山芋,咱却不得不接,速去安排,天亮前就得想法子把人弄出来,迟了怕生变故。”
言罢,他一甩衣袖,满脸阴霾地坐回榻上,似在思量后续应对、而余老夫人则赶忙唤来下人,着手谋划营救之事,屋内灯火摇曳,气氛凝重又慌乱、光影在众人脸上晃来晃去,恰似莫测的局势,令人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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