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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瑞澈抱着她,一向从容地他慌了神,深邃的眼神里是怜惜。
蒋一心中的情绪如爆发的火山,翻涌着,压抑和绝望在池瑞澈的怀里得到宣泄。
泪水像洪水决堤一样,伴随着身体的抖动,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他还活着,他来找我了。”
“哥,澈呢?澈在哪里?”
蒋一分不清现实还是过去,分不清眼前的人,心中的愧疚和绝望将她彻底击垮。
“是我,我是澈。”
池瑞澈环住她的腰更用力些,仿佛用这样的方式唤醒她。
“他没来,他在哪儿?”
蒋一想挣脱他的怀抱,痛苦无助的嘶吼。
“一一,我在。
我陪着你。”
他松开她,拉过蒋一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冰冷的手。
“我在,一一。”
一遍一遍重复着同样的话。
“我是池瑞澈,我在。”
“澈?”
蒋一屏住呼吸,难以置信地抚摸着他的脸庞,莞尔一笑,唇瓣微动又发不出其他声音,笑着笑着眼泪又蓄满眼眶。
池瑞澈捧起她的脸,温热的唇吻住即将滴落的泪珠,吻上眼角,停留在额头,“我在。”
声音平缓而温和。
蒋一感受着他的气息,他的声音,这一切仿佛是抚平她的痛苦。
她居然犯病了,当着他的面,她该怎么解释,她推开他:“我想一个人待着。”
“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池瑞澈紧紧抱着她,眼神里是渴望能保护她的决心,彼此的心跳同频率跳动,蒋一忘记反抗,“对不起,我再也不会放你一个人,答应会保护你,是我失言了。”
池瑞澈一直不敢想象四年前在新西兰的她有多无助,今日他看到了,这么久她是怎么坚持的。
“澈,这样的我也没关系吗?”
池瑞澈壮硕的身躯如高耸的山峰保护脆弱的花朵。
“只要是你就好。”
蒋一也不抗拒他,回应他的拥抱,好像将彼此融入身体,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在诉说他们的爱意。
良久,蒋一的情绪慢慢平复,如同狂风后的湖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澈,我在医院看到一个和李越很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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