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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事松了口气,夫人到底是小孩年纪,说的话难免有着不易察觉的宠溺:“夫人看看信,公子记挂着夫人是应当的嘛。”
陶沅音背过身擦去泪痕后,温和又腼腆,“让李管事瞧我笑话了。”
魏令简的信是在途中写的,途径镇上趁英王等人采买用品之时差双礼去急递铺找了脚程快的往府里送信,理清楚过去的种种以及自省,他担心母亲会给阿沅施压,也担心她会怨他。
“令简还在路上,到南边还要些日子。”
信的内容不多,寥寥几行字,但陶沅音欣慰也满足,作画那会儿的坏情绪到这刻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对远行夫君的担心。
“公子是怕夫人长久得不到消息,途中先报个平安。”
对西院而言公子家书是好消息,李管事心情放松,话也多了。
松月查看信封可有什么遗漏,上边的字她都识得,话也就接得快:“可不是,信上写的是小姐的名讳呢,不惦记小姐惦记谁,李管事你说是不是?”
“是!
总不能是咱们这些做下人的。”
看着公子入二房、长大、外出,李管事比谁都希望西院一品祥和。
陶沅音瞧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戏谑,虽羞得涨红了脸,却也是舍不得斥止。
李管事年纪摆在那,不比松月是长伴夫人身边的,适度打笑尚可,留意到夫人的害羞与窘,适时出言:“夫人可要回信,若是要,写好了告知我找人去送信。”
“不回了,令简信里提到他们在镇上只休息一晚就赶路,回信不便。”
得了回应,李管事知趣,退去院外忙自己的分内事。
没了外人在场,陶沅音显然就活泼多了,不停地在房内踱步转圈,拉着松月傻笑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一晚,陶沅音睡得极好,梦见了驻守边关的父母兄长,和白日来信的夫君魏令简,闹得次日晨间硬是生生晚起了半个多时辰,惹得小丫头打趣她了好一番。
这样平静且充实的到底过得快,王府里还算和气,王妃破天荒地竟一次都没有差陆妈妈来喊她去寿安堂说话,而是隔几日就叫人送来温和滋养汤来,倒是袁淑婉听说她身体不适也送了好些滋补品过来,好似那日游廊中挑衅的眼神是她错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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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晚膳过后,陶沅音既没有在小隔间做手工,也懒得去练习她那糟透了的绘画技法,而是带着松月和云橘两个丫头在小筑院中玩掷骰子,输了的人则用石黛在脸颊画猫须。
还在寒云州的时候玩伴多,这些小把戏她和松月没少玩。
丫鬟云橘是手生的,不过学习得快,在松月演示几遍后就能上手玩了;加之这把戏也有运气和手气的成分,三个人脸上都画满了猫须,活脱脱三只小猫。
许久没这般放开自己玩耍,玩得兴致高涨,就连第一次玩的云橘也是上瘾得很。
松月朝云橘使眼色,提议玩难点的,也不画猫须了,规则是输了就罚铜钱,陶沅音玩性被勾起来了,“玩除红?”
松月猛点头,云橘也附和,随即又瘪着嘴:“可是,我没钱……”
陶沅音见两个丫鬟齐刷刷把目光转向自己,双手一拍:“行,我给你们两个精灵鬼出本钱。”
松月听了,飞奔去内室小隔间拿钱袋,云橘则是朝小厨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