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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温漾故作神秘,接着又道,“把你手拿开。”
“好吧。”
裴白珠从温漾身上收回手,抹了把额上细密的汗珠,今天的运动量已达到极限,加之炎热的天气更是让人吃不消,渐渐地,他感觉自己肩膀像抗着两块沉重的大石头,他最终支撑不住,无力地一屁股跌坐在地,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难看。
温漾被吓一激灵,忙站起问他:“你是不是生病了?”
裴白珠摇摇头,胸腔里仿佛有团火在烧,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试图缓解那股干涩的燥感,“只是有点热。”
“热干嘛还穿这么多?”
“我、我爸爸不管我,以前的衣服我长了个子都穿不下啦,”
裴白珠捏着衣角,语气饱含窘迫,“身上这件,还是捡别人不要的。”
温漾的目光随着他的话语,不由转移到他穿着的那件布满线头、袖口还有几个疑似被老鼠咬出破洞的衣服上。
她先前只注意到裴白珠那张稚嫩却分外精致的脸蛋,这会儿才开始细细打量起他——
头发乱糟糟,全身灰扑扑,鞋子还开了胶都快要裂成两半,简直活像个小流浪汉。
这副惨兮兮的模样令温漾几乎下意识回想起自己在孤儿院度过的童年,那时生活艰辛,一切所需都得依赖社会援助。
但援助的东西也不是随便就能得到,得去争去抢。
她长得瘦小,总是争不过别人,谁都能踩一脚,比起裴白珠也没好多少。
那段日子里,又有谁给予过她安慰关怀,最后她不还是独自咬牙努力长大了吗?
温漾还没修炼到因为自己淋过雨,就要给别人撑把伞的无私境界。
她内心深处总有一种难以释怀的不公平感。
面对小时候的裴白珠,她既没有半分同情,也不会恶意讥笑他的不幸。
将两人之间的恩怨对准现在这个弱小无知的他,实在不至于。
于是她很随意道:“原来是这样呀,不过万一中暑就不好了,要不脱掉透透气。”
这个回答跟预想的差太远了,裴白珠失落地“嗯”
了声。
电视上的妖怪也都会法术的呀,看他这么可怜,不应该变出点钱帮助他吗?
而且他还常常省下学校里的饭菜带给它吃,怎么也该懂得知恩图报的……
难道是觉得他还不够惨?
裴白珠索性脱得光溜溜的,裸露出宛如一株枯荷般苍白瘦弱的身体,上面遍布着父亲昨晚醉酒后留下的深深浅浅的瘀青。
不过这样的伤痛他早已习惯,且通常很快就会消退,但现在它们恰到好处地还尚未完全淡去。
他心底升起一丝莫名的庆幸,暗暗思忖这样总可以了吧?
“哇!
你怎么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