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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那话,也平得令人心惊。
“除了和我分开。”
黎白榆皱眉,手臂向后想推开他,却连手肘都被身后的男人紧紧箍握住了。
感冒症状逐渐明显的黎白榆力气不支,两人本就明显的身形力度差距在此时体现得更加彻骨淋漓。
“严野客!”
直到黎白榆扬高了声调,他才勉强推开了半臂距离,转过身去,得以直视着严野客的脸,质问对方。
“这是囚禁吗,你真的要对我这么做?”
黎白榆的气息已经开始不稳,他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
如果是,他们就真的彻底决裂了。
现在,以后,都再没有一分可能性。
可是严野客说:“不是囚禁。”
男人垂了垂眸,神色还很平静。
“是让我冷静一点,不做出后悔的事。”
“那就放我走。”
黎白榆低喘着。
他的手腕还被严野客握着,挣都挣动不得。
“你明知道强留我没有用,你可以关我一辈子吗?”
严野客知道。
他当然知道,直到发疯的现在,严野客还在本能小心地避开着黎白榆手臂上的那道割伤。
他只是做不到。
“现在不行。”
他低声说。
很快就可以了。
很快,严野客就会把所有阻碍全部消除。
再没有任何能阻拦他们两人的存在。
但听了这话的黎白榆只觉呼吸气短,眼前晕眩得更为厉害。
他低促地吸了口气,努力又想把严野客的禁锢推开。
过于悬殊的力度差距让黎白榆不得不费尽全力,可也是因此,他的右臂被牵动,猛然僵滞了一下。
严野客蹙眉,终是松开一只手掌,撤回了手上的力度。
可是还在挣拒的黎白榆却没有预料,他的手也没完全没能来得及收回,居然就这样猛然挥开——
“啪!”
这一道声音不算重,听在耳中,却响亮得足以令人惊怔。
黎白榆愣住了。
他居然……居然一下挥到了严野客的脸。
“对……”
黎白榆下意识地想要道歉,他不是有意的,更不想伤到严野客。
可也是这种,被他打到的男人也开了口。
严野客的脸还微微偏着,鼻梁上的镜片也稍稍偏斜斜了一寸。
因为背光,他那俊冷的面容看不清神情,只有声线依然磁冷。
“手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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