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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灰味儿混着少年人特有的汗酸,从被窝缝隙里往外窜。
“小祖宗莫乱拱!”
那根黑铁棍穗头扫过许婶腰眼,惊起肌粟。
“明日非把这劳什子锁柴房…”
许婶后半截狠话化在夜风里,龟裂脚跟抵着少年腰窝,被角里漏出许婶压着嗓门的嗔骂:“…小猢狲睡觉也不安生!”
更漏子将尽时,老梁记客栈二楼许大郎鼾声陡然拔高,值夜伙计抬头望。
“吱呀…”
翻身时旧木床惨叫,“作死的…”
许婶半声嗔骂被锦被吞了尾音。
阿牛蜷成个虾米,喉头滚出幼兽般的呜咽。
许婶的粗布袜不知何时褪到了脚踝,露出龟裂的脚后跟。
“再动抽你!”
农妇从牙缝里挤出半句狠话,被浪猛然掀起个陡峭的峰峦。
残烛爆出个灯花,被角漏出的皮影里,隐约可见农妇腮帮鼓起,一条青筋根根分明的棍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唇边,她犹豫了片刻,终是低下头,将那粗壮的棍子含入口中,足有七寸之长。
那黑棍许是白日饮饱了河水,此刻在她唇舌间翻腾,粗粝龟冠刮过上颚,激得她脊梁骨窜起阵酸麻。
她喉头动了动,忽觉唇齿间咸涩更甚盐碱地——
片刻后,被褥翻涌如钱塘潮。
许大郎梦中呓语:“犁头卡石头,鼾声愈发震天响。
廊下值更的忽然驻足。
但闻屋内:
哔叽——是阳具与老茧厮磨,吱呀——是旧木床承受不住的呻吟,咕啾——似深潭吐泡泡,混着压抑的呜咽,竟谱出段荒腔走板的塞外胡笳十八拍。
许婶趴床,粗砺鬓发扫着男娃胯骨。
阿牛脖颈青筋暴起,许大郎恰在此时梦中挥拳,砸得床板咚隆作响:
狗日的田鼠…偷老子苞米…
阿牛腰眼猛地弓起,活似拉满的柘木弓,许兰被顶得后脑勺后磕,忽觉那阳物突突直跳,忙要退开,却被这小蛮夷按住后颈。
滚烫浊流直冲喉头,呛得她眼泛泪花。
五更梆子敲到第三声时,‘啵’的一声轻响,才得以翻身咳出半口浊气,唇间银丝在月光下晃晃悠悠,竟牵出个玲珑剔透的琉璃泡。
作孽…农妇抹着嘴角要起身,却被少年拽住衣角。
褪色的被角滑落肩头,窥见那半截的黧黑膀子根:婶子,俺还要…
—————————
檐角铜铃悠悠荡。
开封城飘起了今冬第一场雪。
鹅毛大雪自子时便未停歇,至拂晓时分。
裹着灰鼠皮镶边夹袄的少年搓了搓冻红的鼻尖,推门时积雪簌簌坠在青石阶上。
庭里雪地上,斜插着几杆晾衣竹架,红棉袍袄随着收衣动作忽隐忽现。
宁清婉踮脚取木夹,纤腰微弓,发间落雪未融,却在听见脚步声的刹那垂下眼睫。
“宁姑娘起得这般早?”
慕廉将袖中暖炉悄悄搁在廊柱旁,前日听宁兄说城西有家新开的羊汤铺子…”
素手将最后件月白中衣收进竹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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