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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溪龄轻蹙眉头,又听得一道女声,“或许……是相似罢了,既已是宫中女子,怎会出现在宫外。”
马车渐渐越过魏溪龄,可里头的话还未结束。
“小姐,奴婢想起那日来,就觉胸口憋着气,她再得宠不过也不过一个贴身宫婢,怎的就如此狂妄,竟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来,殿下也是被这狐狸精迷了眼,竟就这般纵容着!”
绿萝气愤填膺,一心为主的模样,张娴玉也不好多加责怪,只道:“以色侍君,焉能长久?爹爹也说了,殿下那般的男人,不可能为一个愚蠢莽撞的女人失了魂,且等着看就行。”
……
马车在张府门前停下,绿萝从里头爬了出来,却不知怎的,突然脚上一痛,踏了空,一骨碌滚了下去。
周围瞧见的人一众哄笑,绿萝连忙爬起,这才发现额头已被磕破了皮,她惊恐不过一瞬,已咬着牙,发狠往人群中瞪了一眼,没有任何威慑力,倒是收了几个白眼回来。
委屈和愤怒瘪未能发泄,已见张娴玉警告的眼神扫来,绿萝忙低垂着头,伸手去扶。
一行人匆匆入了府,那阵哄笑如烟一般散去,魏溪龄阴沉着脸,扭头而去。
从李记包子铺买了几个红豆包,魏溪龄就到了裴府门前。
一打听,才知裴越渊出了门还未归,她便索性寻个附近的茶铺等着。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直到日落西山,魏溪龄也还是未见到回来的马车,魏溪龄索性回宫。
魏溪龄不知,她回到东宫之时,裴越渊刚离开东宫不久,两人恰好错过。
昏暗的天色里,已点亮一盏盏宫灯,像是指引归家的人。
魏溪龄未在书房瞧见边无垠,便回了内院,也没瞧见宋嬷嬷,甚至没瞧见几个宫人,她正自疑惑着推开房门,踩着廊外的光晕走了进去。
房内还未点灯,屏风后却是有个人影。
“边无垠?”
魏溪龄瞧着背影的模样,朝他唤了一声,见他手中动作一顿,魏溪龄缓缓绕过屏风,停在原地。
他站在梳妆台前,依旧背对着她,高大的身影却已将梳妆镜遮得严实,她瞧不见他的脸。
昏暗的天色中,他身上那股孤寂浓烈到她无法忽视,这不该属于他。
魏溪龄不由朝他走去,闻得那道熟悉的梅香,她未觉自己已心上一松,“怎么不点灯?”
话才落,人已被他揽入怀中,撞得她心口疼,可腰上的力道还在加重,像是要将她彻底摁进他怀里一般。
魏溪龄才拍了拍他的肩,就被他掐着腰分来,她还未反应过来,已听得他开口问道,“退了吗?”
他的脸模糊在暗处,只听得他略哑的嗓音,带着阴沉的质问。
魏溪龄不由蹙眉,也只得如实道:“还未。”
话未落,边无垠已朝她倾身而来,极为强势地追逐着她的唇,毫无章法,像是只想要将她狠狠啃噬掉。
她要逃,后脖颈已先一步被他手掌箍住。
一股窒息的憋闷感和委屈,没由来的冲破了胸膛,魏溪龄手上发力,一把将人狠狠推开。
“啪!”
只听得暗夜里一声脆响,魏溪龄胸膛起伏,手掌上麻麻的刺痛如潮涌来。
她甚至不知她使了多大劲,但显然已制止了边无垠。
房内早已完全暗了下来,廊外的灯透过窗牖照着他白皙的手指上,他紧握的拳头似无力般松开,却是一声未吭。
魏溪龄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转身又将手上的红豆包扔向他,可还未走出房门,已被单骁拦下,“未经殿下允许,你不可再出宫。”
魏溪龄回头,见边无垠已垂下眸子,他懒懒地倚靠在梳妆台边,无比从容地,从纸包中拿出了一个红豆包,“凉了?”
说罢,却又听得他轻笑了一声,而后见他干脆地咬了一口,“那也是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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