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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的武汉,温度仍然捉摸不定。
明明前一天还是烈日当头,唐蘅开着窗户睡了一夜,早上竟是被冻醒的。
周五没课,唐蘅蜷缩在空调被里,感觉身体都睡软了,不想动。
七点钟时李月驰发短信说他出门了,没说去干什么。
下一条是洪山区气象局的降温预警短信,最高气温十八度,最低气温十度。
总算有点正儿八经的秋天的样子。
唐蘅回李月驰的短信:能接电话吗?
几秒后他的电话打进来,唐蘅一手抓着手机,一手伸进被窝里,挑开睡裤的裤腰。
“你今天上午不是没课么?”
唐蘅觉得嗓子有些干。
“去打工。”
李月驰那边很嘈杂,像是在大街上。
“打什么工啊?”
“辅导班发广告。”
“给你们那个‘青木考研’?”
唐蘅蜷起双腿。
“不是,另一家。”
“累不累啊?”
动作越来越快,气息也变得有些急促。
“不累——”
李月驰顿了两秒,低声问,“你在干什么?”
唐蘅被他吓得打个哆嗦,闷哼道:“躺着呢。”
“只是躺着?”
“嗯……”
李月驰大概知道了,笑着说,“还有三天,你再忍忍。”
唐蘅把手从被子里抽回来,长吁一口气:“您真能忍。”
“你怎么知道我能忍?”
“你都不……不着急的么。”
“着急了。”
“看不出来。”
“唐蘅,”
李月驰轻叹,语气略带无奈,“我在大街上。”
“哦,”
唐蘅心里舒服了,把他的话如数奉还,“你再忍忍。”
挂掉电话,唐蘅起身抓了几张纸巾擦手,然后脱掉内裤,赤着双腿走进浴室。
还有三天就是李月驰的生日,十一月九号,三天,他还没想好送什么礼物。
虽然按李月驰的意思,他自己就是礼物了……这话说起来怎么这么封建腐朽呢?他觉得这是两个人的事情,谁都在索取,谁都在付出,他们是平等的。
所以他能给李月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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