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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竹心神色恍惚,又念叨了一遍。
“那他还要多久才能醒来?”
自从夏泠死后,她便再也无法接受身边人的离开。
哪怕从裴寄舟口中知道了宋柏元无碍的消息,可看着宋柏元毫无血色的脸,季竹心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刚喂了灵泉水,约摸着今日能醒来吧。”
裴寄舟有些不确定,语气迟疑道,“不过,我现在要给他拔箭了,你……不然先出去?”
裴寄舟有些害怕,害怕季竹心看到宋柏元一身是血的模样,再次应激。
“好……”
季竹心不舍地再看了两眼,这才走出门外,关上了门。
夏泠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纵使季竹心此刻还能理智思考,却仍是不由得幻想出了宋柏元血液喷溅、失血而死的模样。
越想越焦躁不安,季竹心在门外踱着步,时不时便往里探头看看。
可隔着门窗,她根本看不到内部的一丝一毫,再加上此刻宋柏元昏睡着,她甚至无法听到房间内的声响。
“别担心。”
顾询墨从她身后出现,揽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季竹心摇摇头,道:“我不担心,我只是……害怕。”
“我怕哪天不注意,你们就……”
季竹心说完,又有些失笑,“这说的是不是有点太晦气了,我就是……”
“我知道。”
顾询墨打断了季竹心的话。
她转而用实际行动安慰起了对方,她用力回抱住了季竹心,道:“你还记得上党郡那次行动吗?那次……”
顾询墨想起那次的惊险,仍有些心有余悸,“那次见到你时,你受了重伤,一身是血。”
“那会儿我就害怕啊,怕你这么厉害的人哪天也会被人杀了。”
“所以后来你再想单独行动时,我就会十分不安,怕你万一就……”
“但你看我现在……”
顾询墨松开了环抱季竹心的手,退后两步又对着她挤出了一抹笑,“你看我……现在哪还有那时候的担惊受怕。”
“知道为什么吗?”
顾询墨俏皮地对着她眨了眨眼,“因为我懂你的心,我知道你不愿被困在府中无施展之地,我知道你宁愿死在敌人手中,也不愿在后院蹉磨半生。”
“那你猜错了。”
季竹心心中一暖,却还是没忍住唱起了反调,“我就是想在府中躺平半生,才想让你称帝,好让我有荣华富贵可享。”
“好好好。”
顾询墨无奈一笑,顺着她的意应道。
“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