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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枵合上小狗两只爪子,做出合十祈求的动作,不甚走心道,“拜托、拜托。”
小狗从他手里抽出爪子,跳下书案跑走。
玄枵看着对方圆圆的背影跑出屋子,过了一会才听见宁祐的声音:“……我去换衣服。”
那声音越跑越远,玄枵拿着那一沓宣纸,在原地站了一会,忍不住笑起来——他的小狗,实在是……实在是可怜可爱得要命。
他没有跟过去,而是在原地等待。
出于一种微妙的心情,像是期待一份礼物的感觉。
不过半刻钟,他就听见了少年人匆匆的脚步,那脚步越来越慢,最终停在他面前。
玄枵抬头,视线从下往上,扫过一双白靴,再上是橙底白金纹的圆领袍,腰间束带,往下垂落流苏,看上去既简单利落、又轻快活泼。
宁祐束了发,露出了白玉般的耳垂,此时有点不好意思地板着脸,耳尖泛着不明显的红——
“喂、怎么不说话,不吃饭了吗?”
他干巴巴道。
玄枵凑近他,手揽过他的腰,不过却难得没做什么轻薄的事情,只是一触即离,宁祐听见了清脆的声响,低下头去看,才发现腰间多了一串玉佩。
“总觉得那块空空落落的。”
玄枵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没别的东西能用,这个送你。”
以往他见那些仙家大族的子弟,往往配饰繁多,以彰显族中宠爱,那腰间挂许多金银玉饰,走起路来叮当作响,玄枵总觉得累赘、无聊。
换到宁祐这,便忽然了悟,何为环佩相击,玉声璆然,玉色照人。
玄枵往外走:“走吧,带你吃饭。”
他生得高,走得快,宁祐不得不小跑两步追上。
玄枵听见那一串清脆的叮当声,勾了勾唇角。
宁祐跟着玄枵左绕右绕,最终站在庖房前,一时无语。
他看向正卷起衣袖、准备大干一场却明显似懂非懂的玄枵:“你叫我吃饭,是准备自己做?”
“嗯?侍女都被遣下山了。”
玄枵说。
宁祐看着他从柜子里翻出食材:“你会做饭?其实不吃也行吧……”
他只要有灵力,就不会觉得饿,玄枵与濯尔清修为高深、辟谷多年,更不需要。
“不会。”
玄枵盯着锅和灶台一会,认为自己应该先生火,打了个响指,便有灵力凝成的火焰亮起。
宁祐眼角一抽,看着玄枵满意地继续……
直到屋子里满是炭灰,锅里堆满乱七八糟的被“碎尸”
的食材,而玄枵连油都没放时,宁祐终于忍无可忍了:“……让开,我来。”
玄枵无辜地和他对视,退开了。
宁祐也不大会做饭,但至少知道,菜是要洗的,热了锅是得下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