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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挣扎,他幼年中过毒,苟延残喘至今,身子骨早就腐朽,悬崖陡峭,一人攀岩都艰难,况且带上他?
“少说丧气话,”
周阿幺咬牙,赤裸裸地威胁,“若你不走,我也不走,反正我现在这条命也因为是你未婚妻才存活的。
陪着你一起死,或许就是归宿。”
“阿幺。”
李珩耀实在难受,他蹙眉,欲冷眼相待,而然视线内是一脸毅然的周阿幺。
他阖眼,眉梢眼尾处的气愤、有心疼,末了,全沦为对自己的厌恶。
厌恶自己有这么一具破败不堪的躯体。
他知道,她从来说到做到。
李珩耀缓慢起身,站起站在悬崖边,迎着冷风远眺远方,半晌道:“阿幺,我们先往镇远陂方向走。”
“好。”
周阿幺对李珩耀简直盲目崇拜信任,根本不知镇远陂是何地方,还坚定点头。
跟着李珩耀所走,路道平坦却狭窄,在绕过最后一个环形山,天色渐暗,周阿幺看到墨青色远方有炊烟袅袅。
是一座客栈。
“我们出来了?”
莫名的,周阿幺转头回顾,早已经忘记他们是从何处窜出来的,也不知道李珩耀如何在抬眼望一片碧绿中,找到正确的路。
“两间上房,再来点好消化的粥小菜送到房间,”
周阿幺扣下一吊钱,一脸严肃,“再请个大夫。”
算账的掌柜眼神瞥下,抬起落在周阿幺和李珩耀两张行雨赶路的脸上,手掂量了一下钱,撇嘴:“上房没了。”
“那来两间中等客房。”
“没了,”
掌柜甩下两把钥匙,半个身子挤出柜台,指着一楼的临近楼梯的房间,“就这两间,下方要不要?”
“要。”
周阿幺捡起钥匙,拉着坚持自己走路,全靠一股劲强撑,转头就要晕倒的李珩耀。
而掌柜转头对后厨大吼:“做点粥,搞快点!
送到一楼一二号房间。”
经过餐厅,只有两桌由四张方桌围成的大桌子,一桌十多个人,谈笑风生,举杯畅饮。
其中有一二八少女,原来抿嘴噙笑,看到周阿幺两人而来,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立马一脸嫌弃,抬袖捂鼻:“穷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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